敲门声响起,那边响起温和的声音:“穷绝,宿宿醒着么?”是阿兄来了!她猛然睁开眼戳了戳爱人的胳膊,樱粉的眸连续眨了四下。“我知道了。”穷绝亲昵地蹭蹭她,随后起身,扬声回应他,“醒着,你早饭吃过了吗?”“我吃过了,下面羽锺也在,我来看宿宿一会儿。”门被推开,身后苍翠的光芒尽职尽责地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和鲜甜的红糖牛奶,岚峰爻便候在门口,有一堵墙挡着,他也望不进房间内的模样。
墙上面有四四方方的长条凹槽,上面放着六个瓷质小花瓶,有一个里面还放着一直素净的木簪。
与穷绝打了个照面,他带着早饭走进了妹妹的领地——她正坐在床上,左手横放在厚厚的被褥上,右手托着脑袋,看着他:“醒来了……今日与昨日,可有什么变化?”“并没有明显变化。”她左顾右盼,然后泄气,“阿兄,我要投诉。”“投诉羽锺不顾你喊疼也要给你上药?”岚峰爻将饺子和红糖牛奶放到大书桌上,然后来到她床边,“能起来吗?”“能。”她扭过头看了一眼肩上的伤,叹了口气,“能不能好快一些啊……光穿一件我都觉得没法见人……”岚峰爻默了默,还是别过头去:“从前帮你添置的衣裳都是遮住肩颈,你现在左肩到上臂都有伤痕,确实得穿,呃……”“哪怕是一套我也不太好意思。阿兄,不许转头,我换衣服。”又确认了一遍,她才离了被窝转到屏风后面。
“也……还好。”她看了看镜子里的人,但是肩颈以及胳膊全部裸露还是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低下头将晚上因为不适应而裹在外头的大浴巾叠好,天樱宿低着头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闷闷不乐。“总归是四月里了,这样穿还不太会冷。”偷偷瞄了一眼发现没有到冒犯的地步,岚峰爻松了口气,“宿宿,介意我和你锺阿兄看到么?”“仅限于见家里人。”天樱宿晃了晃脑袋,长发张牙舞爪地在背后作威作福,她赤着脚踩着毛茸茸的地毯来到书桌边上,轻巧地坐下,“我之前以为会不好看。我突然觉得有布料盖着还挺幸福的。”
“先吃吧,我待会儿把盘子收下去,还好了,不是在腿上,至少在家里你还行动自如。”岚峰爻摸了摸她的发,看着她克制的细嚼慢咽,“我待会儿还要出门上课,你锺阿兄去替你听圣城语的课。早上扶桑大小姐和我说七位姑娘都差不多恢复,我已经把葳蕤小姐送回寝室,她们应该今晚就能团聚。宿宿,到头来,你才是伤的最重的那个。”“本就是因我而起,怎好让她们也同我一样?”天樱宿叹了口气,她侧目看向他,“阿兄也不要难过啦,我会没事的。”岚峰爻没有应声,只是难过地叹了口气,“午饭我会回来做,趁你五感还正常,多吃些。食不知味可不好受。”天樱宿点了点头:“阿兄来得及吗?你今天是早十和下午三节连上。”“来得及,残局羽锺和穷绝会收拾,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家里养伤,我们都在的,不要怕。”看着她伤痕的目光都在颤,可是颤抖的人还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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