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太岁女情绪变化计徽安没有着急安慰她,计徽安等她自己哭完才过来安慰她。
“你去洗把脸吧。”
太岁女走到卫生间,却因为不会使用水龙头叫来计徽安。
计徽安给她打开水龙头,站在卫生间门口看她洗脸。
太岁女洗完脸又感慨在她那个时代没有这么好的水,很多人连水都喝不上更别说用水洗脸这么奢侈的举动。
“你这衣服别穿,明天买套新的。”
买套新的?太岁女从前都是捡哥哥姐姐们剩下的衣服,没有人不抱有任何目的给她买新衣服。
听到这,太岁女鼻尖一酸,喉咙发痒,又要哭了。
“别哭了,我困了先去睡觉了。”
太岁女洗完脸用毛巾擦擦脸,毛巾的质地很柔软不像粗麻布,不仅穿起来磨皮肤用起来脸也痛。
太岁女从卫生间出来时发现计徽安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离近点听还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她踮着脚尖走到计徽安身边,确认自己没有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吵醒计徽安,拉开被角准备躺下睡觉。
躺了这么多年的棺材板,生前也是睡在一卷草席上,如今能躺在席梦思的大床上太岁女心中感慨完全。
或许是她在棺材里躺的时间过于久了些,忽然躺下竟然毫无睡意。
毕竟对于她来说,合眼意味着陷入黑暗,她很怕黑,也讨厌孤独。
太岁女看着窗外的明月,伸出五指,想要抓住那悬挂在天穹上的一轮辉光终不过南柯一梦。
手指的阴影投在她脸上,太岁女在那一夜回忆很多事情,想起她那因为五两银子就把她卖给妖道的狠心爹娘,想起她家中那些身穿打着补丁粗布衣的兄弟姐妹们,还想起那时天灾闹饥荒街边啄食饿殍内脏的乌鸦……
一百年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在暗无天日的封闭环境中竟然就这么过了弹指一挥间。
计徽安此时翻了个身,嘴里说着太岁女听不懂的梦呓。
她身上泛着好闻的淡香,太岁女靠近闻了闻不知道香气的来源。
在她的认知中像计徽安这样的人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本该养在深闺里如今却抛头露面。
清晨,枝头鸟雀啼鸣唤醒了计徽安,计徽安一睁眼就看见和她面对面的太岁女。
昨晚她其实又很多话想要问出口,但伤心人伤心泪,她也不想上赶着给人家添乱,等太岁女什么时候情绪稳定些她再问也不迟。
计徽安醒了也不着急动作,只是静静地侧头看向窗外。
没过多久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压了一下,计徽安头顶飘来一句“抱歉”。
太岁女一时间也恍惚了,她着实有些搞不清自己的这句“抱歉”到底是为了压到计徽安头发而道歉还是为了之前利用她而道歉。
计徽安转过头来温柔的笑笑,接受了她的道歉。
“醒了就去收拾一下吧。”
计徽安刚从床上坐起来就想到太岁女或许还不会使用牙刷,于是将她叫到自己身边特地为太岁女拆了一套新牙具一步步向她说明牙刷和牙膏的使用方法。
太岁女很聪明,一点就通,不用计徽安花费太多心思就明白。
两人太岁女原本想等计徽安洗漱完她再洗漱,计徽安直接将她叫到身边,两人站在镜子面前一起刷牙。
两人对着镜子看到对方嘴里的泡沫蹭到脸上默契的相视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太岁女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名字对于她和她的家人来说过于奢侈,有时候连肚子都填不饱,这样相比下来孩子的名字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娘是怎么扯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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