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逸顶着强劲的海风踉跄走出门外,他伸出手对着天空放一记信号弹。
海上信号极差,从上游轮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和外界失去联系,所以闾丘逸早就留了一手。
即使船舱内还能获得暂时的庇佑,但整个游轮正在慢慢下沉,计徽安找到船舱内的所有就生物品等待时机。
闾丘逸放完信号弹就回到船舱内,他面对着计徽安走来时发现她整个人蜷缩在角落中像一个瑟瑟发抖的鹌鹑。
为了安慰她,闾丘逸几乎是贴着计徽安身边坐下。
“按照游轮下沉的速度来算,我们会在就生人员到达之前先在海上漂泊一段时间。”
明明怕得要死,计徽安还是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冷静分析局势。
也就是这一点才闾丘逸偶然发现计徽安没有他想象中的不堪一击,准确来说她身上有一种韧劲是任何磨难都难以磨灭的。
“你很冷吗?”
“吓的。”
闾丘逸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计徽安身上,为了防止她将外套拽下来闾丘逸故意将袖子系在一起。
“师父,如果这次我死了,我想在死前听你说一说有关你的更多故事。”
船舱忽然猛地倾斜,舱内架子上的物品从高处坠落,闾丘逸护住计徽安的头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这次计徽安耳朵贴在闾丘逸的胸膛,听得见他胸腔内强有力的心脏振动声。
和上一次熏香味不同的是,这次闾丘逸的西服上似乎喷了点香水,只不过这香水味极淡不凑近去闻根本闻不到。
计徽安在他怀里挣扎几下,闾丘逸这才松开怀抱。
“师父,我们趁着船舱彻底下沉前做点什么吧。”
计徽安起身将绳索系在自己腰间,又在船舱内翻箱倒柜将一切保护用具全都套在两人身上。
最后她在角落里找到了几个救生圈,可惜这些救生圈有的因为长期搁置而干瘪,她只好用嘴对着救生圈的打气口吹气。
吹了半天也没见得有多少成效,但计徽安捏了捏救生圈自我安慰吹之后比没吹要好许多。
随着轰的一声,计徽安敏锐的察觉到船舱即将没入海中,她将救生圈套在自己身上接下又套在闾丘逸身上。
“师父,这救生圈本来就不多,要是遇到其他幸存者就给他们用于自救。”
“好。”闾丘逸默默看着计徽安在忙来忙去,分明自己安危尚且不能完全自顾,却总在这种危机时刻想着别人。
她不是因为生是童子命格而被影响,与命格无关,是计徽安本就良善,本就纯粹。
就在海水即将倒灌进舱内,计徽安和闾丘逸对视一眼,顶着海浪逆流而上。
在下水的那一刻计徽安心中又惊又喜,惊在此时海里是离岸流要是有个闪失就会被一个大浪打翻在海里丧生,喜就喜在海中没有暗礁不会在被海浪席卷时被礁石划伤。
为了防止自己被离岸流带走,计徽安拼命抓住海面上漂着的木板,将自己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木板上。
等到计徽安稳定后再去海面上寻找闾丘逸的身影结果发现他不见了。
危急关头,一股不祥预感涌上计徽安心头,难不成闾丘逸是旱鸭子。
她刚想完,果不其然她看见不远处闾丘逸挣扎的样子。
再三犹豫,计徽安松开一只手,抱着木板游向闾丘逸。
闾丘逸在海里挣扎几乎将体力耗费的差不多,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幕,竟然还被计徽安看见了。
就在计徽安即将抓住闾丘逸手时一个大浪拍在两人身上将计徽安怀里的木板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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