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绝望
君离山
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阳光懒懒的打下来,一阵风吹过,空气中都弥漫着桃花的香味。
比试台前,清歌正坐着最后的准备,第一场比试他们已经赢了,只要她赢下这场,第三场也就不用比了,她转过头,望着坐在看台上的冥玦,他微抿着薄唇,手中端着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
师尊这样,未免有些太过镇定了些,不过也是,赢或不赢,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多了一位美貌的追求者罢了。
“比试第二场,清歌对梨悦!”
裁判官的一声叫喊,清歌抬起头,望着已经上台的女子,一袭白裙,白净的小脸面带严肃,手中紧握一把佩剑,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台下的自己。
清歌倒是一脸从容,她将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清珏,甜甜的笑了笑,随后,紧握着自己手中的长鞭,踏上了比武台。
“姑娘,如果这场我们又赢了的话,后面第三场,也就不用比了!”
听到清歌的话,唤作梨悦的女子丝毫没有半分慌张和气愤,只是紧握着剑,不紧不慢的朝她攻击。
看到这场景,清歌不由觉得,这人是不是没感情?她这般说话,居然还没有生气?
清歌挥动着长鞭,与她打了起来,那名女子剑术精湛,反应极快,每次清歌的鞭子还没到她的身旁,她就能立马躲开。
而那名女子,也未曾在清歌这里讨到什么便宜,半柱香后,二人实在难分胜负,没法子,只得算作平局。
第三场,两人合作作战,两人之间,只要有一人跌落台下,就算输。
听到这里,清歌不由转过头,望着看台上坐着的冥玦,他依旧笔挺的坐在那里,手中端着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双方各歇息了两刻钟,由于冥玦这边只有清歌和清珏,所以这一场,依旧是他们上场。
对面上来的,是刚才与清歌作战的梨悦,还有另一位弟子,唤作林溪。
望着对面的老对手,清歌不由笑了笑,随即将头转向一旁的清珏,唤道
“师兄,咱们先分开,随后再合作?”
“林溪交给你,梨悦交给我!”
清珏说完,二人便换了位置,各自对付各自的对手。
君兮真人手下的弟子,都是用剑的,而清歌手中的长鞭,便显得格格不入。
微风阵阵吹过,空气中还带着淡淡桃花的清香,而此时台上的几人,已经无暇顾及于此。
二人的实力都很强,梨悦剑术精湛,反应极快,在清珏手下过招游刃有余,而另一边的林溪虽剑术没有梨悦精湛,但反应能力也丝毫不逊色。
这场比试,打的略显艰难了些,就在香即将燃尽之时,林溪紧握着剑,趁清歌不注意,直直的朝她刺去,本来她的本意是想让清歌抵挡她的攻击,再趁机把她踢下台去,可谁曾想清歌竟然未曾反应过来。
那把剑直直的朝她刺来,清歌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竟未做任何抵挡。
清珏离她有些远,又被梨悦缠住,脱不了身,顿时,他有些焦躁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看台上一跃而起,稳稳落在台上,一把抱住清歌,快速闪过身,那人抬手,林溪的剑顿时四分五裂,跌落在地。
清歌被冥玦抱在怀里,还有些恍惚,她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说过。
林溪站在台上,也有些后怕,刚才她见清歌未曾反应,本想立刻收手,可是,收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幸好,冥玦及时拉开了清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刚才规则没说清楚吗?点到为止,刚才这位弟子,分明是想置我徒弟于死地!”
冥玦的声音冷冷的在比武台上响起,唤作林溪的弟子脸色苍白,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师尊!”
清歌抬起头,呆呆地望着抱着自己的冥玦,百年来,她还未曾见过冥玦这般说话。
“君兮真人,你是否,该给我一个交代?”
冥玦转过头,将目光转向看台上站着的君兮。
君兮听后,一跃而起,也来到了看台上,望着台上脸色苍白的林溪,二话不说,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谁让你这般做的?”
林溪捂着脸,跌坐在地上,一时间,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呆呆地看着君兮,唤道
“师尊!”
“你可知你刚才的举动,差点害死清歌?”
望着面前的弟子,君兮心里气不打一出来,冥玦对自己本就无意,林溪还弄出这样的事来,这肯定会让冥玦对自己更加生厌。
“师尊我错了,是我的失误!”
林溪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朝君兮说道。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为何还要再犯?即日起,你不再是我们君离山的弟子,以后不得以君离山弟子自居,如若发现,不留情面!”
此话一出,死一般的沉寂,林溪跌坐在地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逐出师门。
其他弟子站在台下,一句话都不敢说,与她同台的梨悦跪了下去,朝君兮说道
“师尊,师妹她……”
“不许求情,否则,你跟她一起离开!”
听到这般毫不留情的话语,其他想要求情的弟子们皆不再言语。
林溪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君兮,脸上落下两行清泪,从她记事起,就在这君离山修行,如今师尊让她离开,实在是不知所措。
“林溪,拜别师尊!”
她低下头,朝她磕了头,随后,缓缓转过身,一步步朝山下走去,天下之大,她实在不知去向何处。
“君兮真人,这场比试,也不必再比了,你我的约定,也可以终止了!”
听到他的话,君兮身子微微一愣,他的话是何意?是想跟自己彻底了断吗?
“冥玦,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冥玦缓缓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君兮,冷冷的开口道
“君兮真人,为了一个清心寡欲之人,赔上自己百年的光阴,实属不值!今日之事,我不会追究到底,也请你,好自为之!”
冥玦说完,便拉着清歌缓缓朝山门口走去,清珏见状,随之跟在身后,君兮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好似被刀切成了两半,还在淌着血。值不值得,自己说了才算,君兮抬起头,望着头顶的天空,这九百年来,自己不过是一个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