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今晚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就在他们等到要去直接叩门的时候,内室的门终于开了。
知墨带着大夫走出来,面上神色难看,只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多谢大夫,这是您的诊金。”
一个装着银子的袋子落到大夫手中,大夫却直接推辞,“医术不精,无力救治郡主,这银两愧不敢受。”
知墨硬塞到了大夫手中,就要将大夫送出去。
钟北尧拦住了心不在焉没注意周围情况的知墨和看到他们停步的大夫,开口问出了所有人都最关心的问题,“如何了?”
大夫摇摇头,不再说话。
知墨被钟北尧的声音惊动,才回过神来,望着一屋子的各位主子,勉力忍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礼拜下,带着哭腔说道:“小姐昏迷不醒,痛的冷汗落了一层又起一层,大夫说无能为力,奴婢不知该怎么办了!”
“先别急着哭。”云言澈扶起知墨,“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守在京都府中的沈姑娘,快马加鞭,想来沈姑娘很快就到。”
云言澈口中的“沈姑娘”,自然便是沈青黛。
自从沈青黛说林云疏体内藏着一只蛊虫后,云言澈就时刻提防着林云疏出问题。可谁知千防万防,还是事出突然,沈青黛此刻压根不在这里。就算她拼命赶来,怕也要一个多时辰。
而且现在已是上京城内宵禁的时候,就算她有心赶来,就怕她连城门都出不来。
而此刻的云疏,还能撑住吗?
知墨被云言澈扶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也好缓缓情绪,又被钟璃月温声安慰,知墨渐渐止住了哭音,仍旧回了内室守着主子。
钟璃月这次也跟了进去。哥哥不能进,起码她要去看看。
进了内室,安神香的味道淡淡袭来,钟璃月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重重帷幔以玉钩勾起,却降下了一道垂帷,遮挡了躺在里面的人。
知书冲着钟璃月行礼,才解释道:“主子疼痛不止面容狼狈,方才大夫在,这才降下了垂帷。”
说着话,又把垂帷打开,只见林云疏双目紧闭,面容苍白,冷汗不断落下,枕巾很快就变得潮湿。
纵然是昏迷,可她的眉心始终蹙着,哪怕在梦里,她也忍受着非同一般的疼痛。
再看向她的手,已经包扎好了,却仍旧有血色不断渗出——那是因为就算双手包扎了起来,她仍旧在不断地挣扎着,包扎好的伤口因此而一而再地开裂。
这是完全没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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