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勒说的纯粹就是废话,没人想在这里跟一个注定要死的人浪费时间。
格日勒自己当然清楚这件事,他抬头直直盯着钟北尧,“我可以把事情告诉你,但你必须确保我阿娘的安全。”
钟北尧手指叩桌,听完辰初低声禀报了格日勒生母的事情后,他才略一点头,“可。”
“北燕王府要将我阿娘带回故土。”格日勒继续说道,“给她银钱买药,确保她余生无忧。”
虽说此人是北越人,却是个孝子。
既然格日勒说他生母故土在大雍,那么他生母在北越必然是女奴之流,能够生下孩子,证明她在北越的身份不仅低微而且毫无反抗之力。
想来,是大雍东北边境曾经被北越人掳去的无辜百姓。
“北燕王府答应你。”林云疏和钟北尧对视一眼,开口说道,“将你所知道的,一字一句,不得隐瞒。”
格日勒知道,他是回不去了,但他阿娘还得活着。而他阿娘能不能活,全靠他今日说出来的东西。
不敢再隐瞒,略微停顿整理了一下思绪,格日勒就用仍旧有些生硬的大雍话将他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而随着他的诉说,屋中的气氛也越来越凝滞,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来自钟北尧身上的冰冷的、极为强大的压迫。
那是愤怒和杀意带来的压力。
直到格日勒全部说完,他松了口气,半瘫在地面,“北燕王,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了,你若不信大可去查。”
钟北尧垂眸并未说话。
林云疏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他的手一直握着的她的,而随着格日勒的叙述,他也越来越用力,直到现在,她感觉手上的血脉仿佛都要凝固了。
无声地微微叹口气,“辰初,将他带下去关押。”
辰初无声行礼,带着格日勒退了出去。
随着辰初的离开,其他人也纷纷行礼离开。
等到屋里的人都走完了,林云疏才拍了拍钟北尧的手背,轻声说道:“阿尧,你攥疼我了。”
钟北尧仿佛如梦初醒,抬眼时眼底有茫然惶悸之色尚未退净。
他低头,入目的就是林云疏被他捏的逐渐泛青的手。
“我……”
“阿尧,我在。”林云疏轻轻说,“阿尧,不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钟北尧凝视着面前的娇颜,半晌,突然伸手抱住了面前的女子。
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人与他并肩而行。
等到钟北尧平静下来,林云疏才给他倒了一盏茶,茶水温热甘甜,一盏茶下去,钟北尧脸色也恢复了平静。
“云疏,北燕王府尚且如此,林家……”
他回过神后,首先担心的就是林云疏。
曾经萧氏先祖立誓与钟氏先祖互为兄弟,相互扶持。这才过了多久,钟氏已经凋零衰败至此。
那么,身为臣子还是手握兵权的林家呢?
林云疏方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多想无益,事情已经发生,他们能做的只是查明一切,大白天下。
林云疏曾经也是父母娇宠的掌上明珠,她也可以张扬明烈。
但现在,理智屡屡战胜感情。
“东西在北越王手中,怕是不好拿。”钟北尧终于回到了正事上,“何况此事不可告之外人。”
这就是不让安国公和萧思钰掺和的意思了。
作者说:
有时候觉得世界没有那么美好,大概是因为我没有感受过它的美好吧
今天心情不太好,更得很少,对不起大家
我给大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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