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可避免地谈到了温攸宁、庄贵妃和申氏。
林云疏抬眼去看钟北尧,想要观察他的情绪变化。
但钟北尧的情绪从始至终都很稳定。
林云疏与他相依相偎,直到月上中天,他们才说完了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
钟北尧吻了吻林云疏的脸颊,“辛苦王妃了。”
这些事情,他听着都会感觉到累,何况林云疏身处其中,每走一步都需要她费尽心思。
林云疏捧住他的脸,“阿尧,我们是夫妻。”
钟北尧笑起来。
又提起温攸宁,钟北尧沉默了片刻。
河熙长公主与皇帝的关系外人看不懂,但他也能从河熙长公主对待皇室中人的态度上推测一二。而且当初河熙长公主的驸马,也就是温氏那个去世很早的儿子,他的死非常蹊跷。
温驸马并非身体孱弱之人,甚至他的骑射在上京所有世家子弟中都是名列前茅,哪怕是他父王当初也是夸过温驸马的。可想而知他有多优秀。
但他死得很突然。
温氏对外宣称是急病暴毙,却匆匆下葬,连停灵都没有过三日,而河熙长公主甚至没有让身为女儿的温攸宁前去跪灵,而是把她拘在了公主府中,对外说的是女儿哀毁过甚,身体消弱,经不住跪灵的辛苦了。
这么一说,哪怕是皇帝也不能强逼着温攸宁前去跪灵了。
钟北尧眼眸深沉,将自己的推测告知了林云疏。
林云疏对皇室的关系其实并非很清楚,听到钟北尧这样说,她也从中感到了诡异。
若河熙长公主疏远皇室是因为北燕王府,那么历阳长公主呢?同样早亡的历阳长公主驸马呢?她又是为了什么疏远皇室与时家?
不知为何,林云疏隐隐有感觉,如果她能揭开这些问题的答案,那么整个大雍都会天翻地覆。
这些恼人的问题并非一时可以解决,起码今晚是要暂且抛下的。
许久不见,小别胜新婚,床帐上绣着瓜瓞绵绵的图样,温润的玉挂钩放下,海棠微雨,花叶摇晃,春风一度,巫山云雨。
及至翌日天色熹微,钟北尧率先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了安然熟睡在自己怀中的女子。
悠悠闲闲,暖玉温香。
他动作很轻,在床上将林云疏重新搂进怀里时甚至没有惊扰到她,仍旧睡的香甜。
于是等林云疏醒来时,感受到的就是来自旁边的怀抱的禁锢与暖意。
轻轻一笑,轻吻了下身边人,“阿尧,该起身了。”
梳妆台前,钟北尧执笔,手下双眉逐渐成型。
林云疏看着铜镜中,眼若繁星,唇若丹朱,面庞透粉,三千青丝以一支羊脂白玉凤凰簪挽起。
“本王的王妃,果真脱俗。”
钟北尧双手扶着林云疏双肩,弯身时吐息在她脖颈间,缠绵悱恻,恩爱非常。
旁边侍奉的丫鬟们抿唇偷笑,主子们感情好,她们自然也高兴。
早饭照旧摆在饭厅,但钟璃月并没有出现,问了才知道,升平公主一大早的就来邀请长宁郡主出门游玩赏雪,今儿个一天都不回来了。
听了丫鬟的回禀,林云疏这才注意到,今儿个上京落雪了。
不过,和升平公主关系过于亲近,真的可以吗?
钟北尧摇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孟德妃毕竟与其他人不同,她是帝王的青梅竹马,却也不见得在帝王那里有多少特殊地位。孟氏虽然成为了皇亲国戚,但因为孟德妃膝下没有皇子,所以孟氏现在并没有任何动静。
但孟德妃之女升平公主却十分得圣宠,永安帝在她的事情上总是会多加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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