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

司机开了两小时路程，眼睁睁从繁华地带步入贫困山区。

我内心挣扎，但不为所动，一路的风景也从高楼大厦变成泥间山路。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本想着眯一会，睁眼就来到了乡下大路。

“若月醒醒，我们到了”

我睁开眼，看到外面景色。农村的风景如同一幅生动的画卷，翠绿的田野、幽静的村庄、炊烟袅袅的农舍。

“哞”道路下田间牛咬着草叫了一声，我被吓一哆嗦。

身后传来悠悠笑声：“走啦，我们去见奶奶”

期间穿过大马路，越过长满杂草的小路，我抱怨个不停皑雪则在前面带路耐心回答我的每一句。

“啧，这什么路”

“草路，我们出行只有这一条路，到家了我让奶奶煮大碗的汤面给你吃，加蛋哦”

我稀罕吗……？

不一会，小村庄出现在眼前。

我约估了一下，这里大概三十人不到，一个小村庄，维持的这么久真是奇迹。

我不禁把眼光移向皑雪，她挥着手小跑过去。

“奶奶，我回来了！”

眼前瓦房小屋打开门，白发苍苍的老人扶着往下掉的老花镜，待看清眼前人之后笑嘻嘻露出残缺的牙齿张开怀抱。

皑雪扑进她的怀抱里，老奶奶一个踉跄稳住脚步：“雪雪回来了，诶哟小心小心，变重了”

皑雪搓着鼻子，眼睛眨眨：“奶奶倒是变轻了，都抱不住我了哼。对了奶奶介绍一下，这位是皎若月，叫她若月就好了”

我反感她的自来熟，也反感老人。

还是顶着礼貌打招呼：“奶奶好”

“这是你姐姐是吧？诶你好你好”奶奶摩挲手在满是泥污的衣服上擦了擦，伸出手来。

我百般嫌弃，只是在她的手上轻轻擦过，即使这样还是摸到了她满手的老茧和龟裂。

谁是她姐姐？不就住进来户籍都变了？

“真是的回来也不说一下”

“奶奶，我饿了”

“好好好，我给你们煮面条吃，乖乖坐着等我啊”

屋里的陈设比我想象的干净，是用瓷砖砌成的，美的缝并不好看，有水泥露出，有的瓷砖还裂开。墙体也不洁白光滑，是白色水泥刷的，上面各种水彩笔涂鸦和破损的奖状。

奖状四个角被人用厚厚的透明胶布贴了起来。

其中奖状里有一张照片，小女孩高高束起头发，脖子戴着红领巾，身穿红白校服，乖乖坐在椅子上抓着笔。

她侧着脸，身后窗户透过光映照在她写的作业本上。青涩红润的脸上睫毛长而密，高挺的鼻梁，微抿着唇。

她身后是弯着腰淘米的奶奶，那时的头发还没有现在这么花白。

“这是我”皑雪站在旁边抱着不知道拿来的篮子。

“我不瞎”

“和现在的我比一样吗”

“更丑了”

“诶？真的吗”

看着她怀疑自我，内心莫名有点小骄傲。

皑雪：“好吧，我带你去抓鱼”

瓦房小屋后园有块小菜地和池塘，池塘周围长了高高的芦苇，随风吹微微弯腰。

池塘清澈见底，如同晶莹剔透的翡翠，阳光直射水面波光粼粼。

中间几个荷叶摇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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