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真谁假 (3-2)

不出所料，她的话刚落定，一边看戏的人就给予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哦～英雄救美。”

温行思想撞死在墙上。

戴婉看到温行思的脸色木了一下，下意识赶忙道:“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

“没有。”温行思瞥了温昧一眼，对戴婉摇摇头。

有苦说不出。

接下来就有意思多了，本来温行思就没什么精力接待客人，戴婉也觉得不应该过多打扰，两人莫名达成一致后温行思就要送戴婉走，没成想温行思刚开口未出声就被温昧截了个胡:“我有点好奇，医闹这么严重？能让他给你挡刀。”

戴婉当然被他带着去了，也不打算走，安心坐定讲起来:“啊，说来也是因为我……要不是我温医生也不会受伤。”

为时已晚，温行思认命坐到温昧身边，自顾自削苹果吃，想起来在医院没问的问题，顺口道:“那个抢救无效的人是你妹妹？”

“对…是我妹妹，戴莹。”戴婉的声音开始低沉起来，悲痛油然而生，看来这件事真的给她留下了不小的打击。

温昧本来吃着瓜呢，听到“戴莹”后觉得很耳熟，试探性问了句:“是那个最近才出名的钢琴家吗？”

戴婉有些震惊，连忙点点头:“对，是她。”

“我前一阵子去看过她的演出，可惜了。”温昧用牙签签起一块苹果，随口感叹:“还是意外来得快啊。”

戴婉的眼眶有些红了，她想到这是在别人家里，又匆匆抽了张纸巾草草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滴:“我也没想到……”

“她送过来时还是太晚了，希望更加渺茫，即使安排了紧急抢救也没有多少胜算……我，我已经……尽力了……”

戴婉终于支撑不住，将脸埋进手心里抽泣着哽咽。

没有人阻止她流泪，所有她哭了很久，直到心里那种痛渐渐消散，才小声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温行思给她拿了几张纸，她一点点擦干了眼泪:“谢谢。”

温昧则是站起身朝楼上走去，戴婉以为是自己哭烦他了有些着急，又要开始道歉:“对不起，是我打扰了你们了……”温行思看着温昧钻进书房里，门遮掩上后略有些僵硬地轻拍女人的脊背，不熟练的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我有了解她的状况，你能做到那样已经很尽力了，至于那天医闹的人会有相应的惩罚的。”

戴婉张口似乎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动了一下唇瓣，回了他一个轻轻的“嗯”。

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

温昧手里好像拿了几张纸，渡步走下来转到沙发边，简单整理后将那一沓纸递向戴婉:“拿着吧。”

戴婉刚哭完，脸上还有着淡淡的泪痕，她下意识伸手接过，才发现那些似乎是钢琴乐谱，还是手写誊抄的，这字迹化成灰她都认得。

“这是……戴莹写的乐谱？”戴婉愣愣抬起头:“你怎么会有？”

“她的演出结束后我觉得好听，就私下问她买了她的手稿，哦，也不算买，她免费给我了。”温昧轻描淡写回答，抱着手坐到温行思身旁，还冲温行思耸耸肩。

戴婉眼眶又要红起来，温昧赶紧救场:“别哭，不然不给你了。”

女人在哽咽中小心的收好了那几张乐谱，用力挤出一个笑脸感谢道:“谢谢……谢谢你……”

温行思将她送到停车场后才折返回来，开门看到温昧看着电视。

播的好像是一段采访，人群簇拥里的戴莹回过头来，拍摄的记者趁机抛出问题:“请问戴小姐有什么十分珍重的人吗？”

镜头里戴莹毫不思索，脱口而出。

“当然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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