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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便哄笑起来，被说的人脸一红，咬牙道：“去你妈的！拿我跟她们比？晦气！”

“行了！别瞎说！那楼道血那么多，怎么可能是她一个人的，”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肯定是那一位......”

“谁啊？他妈的说话说一半是吧？！”

“啧......你傻是吧？！还能是谁？”

寒笙一怔，脑中浮现出那个名字。

枫宥。

几个男孩目光一对，登时会意。

屋子里出现了一秒的静寂，有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微微地发颤：“这次又是谁倒了血霉，碰上那个变态？”

“听说父亲让他解决一个到处号丧的老头，他又把人剁了个稀碎，脸上都割烂了！隔着老远都能闻见那腥臭味，老他妈恶心了！”

“你们才知道？每次他出任务回来，我都觉得楼道里有股子血味。”

“妈的精神有问题吧他，他都二十多了吧，怎么还在这儿待着？”

“父亲图他做事儿干净呗，不然留着这变态干嘛？”

“说够了吗？！扫不扫兴？是看片儿还是讨论那个变态？！你们没完了是吧？！”

“有本事你来修！狗东西！”

“行了行了！能看了！都闭嘴！”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交叠的两个身影之上。

......

过了不知多久，他们回到自己的床上，监控摄像清晰地对着他们绯红的脸，那视角，正是从他们每个人床头摆放着的狗玩偶发出来的。

大概同纯洁部那些布娃娃的眼睛一样，里面都藏着一只摄像头。

画面中的男孩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柄短刀，郁结在心底的‎‍情‌‎‍欲‌‌‍‎‍渐渐膨胀，却寻不到发泄的出口，终于转为强烈的杀戮欲，他捏紧刀柄，对着眼前的虚空猛地一刺。

一下，两下......

舌尖仿佛尝到了一抹腥甜，他直愣愣地望着眼前虚空，眼底渐渐沁出血红。

索性拉起被角，将身体盖住，下一秒，监控摄像缓缓抖动起来。

寒笙切掉画面，地上所有的监控视角都已经暗了下来，与静如坟山的地下不同，地上的宿舍里都还在切切察察地聊天嬉笑，声响如虫蝇般嗡鸣。

时间已近夜半，寒笙又按了几下切换键，在切到二楼的一间宿舍时，耳边忽而安静下来。

若不是墙上钟表的指针尚在一秒秒挪转，他几乎以为监控画面卡住了。

放在切换键上的手指微顿，寒笙凝神一看，只见有人合衣躺在床上，暗白的月影拢在他的身上，那个人略侧着一点头，目光投向微明的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独自一人住在四人间的宿舍，正是方才那些男孩们口中喜欢虐杀的变态——枫宥。

“以为你不打脸，父亲就不知道了吗？”

不知为何，脑中忽地响起他在楼梯间里对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回想起来，楼梯拐角的置物架上确实摆着一只狗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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