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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狸松开钳制，秃头忙退了几步，惴惴地看着容狸，又看了眼床上的璃月，有心走，可又有些不甘心，他抹了一把口鼻淌出的血，干巴巴笑了声：“我说这位兄弟，你用完了，还不许别人用了？”

容狸默然片刻，说：“......是。”

秃头一哽：“看你年纪小，第一次是吧？吃完了咋还护食呢？这附近的都知道她是个公用‍‎‎‍‌妓‎‌‌女‌‎，谁上都行，你现在完事了，也该轮到别人了！你今天打跑了我，后面还有多少人得过来，你还都能打过么？哥也是为了你好，知道不？”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烟，往容狸跟前一递：“听哥的话，你出去抽一根，我马上就......”

“滚。”容狸说。

“你？！”见他软硬不吃，秃头的脸色登时一黑，咬牙道：“好！你转头给我等着！”

他撂下这句，愤愤地走了。

夜里又来了几个人，都被容狸打跑了，吵吵嚷嚷地闹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了才消停。

他倦极了，昏昏沉沉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他从地上爬起来，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见脚边的袋子装着几个包子和豆浆。

“吃吧。”璃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容狸眼神怔了怔，慢慢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讶异道：“你......出去了？”

“当然，”璃月笑道：“不然我吃什么喝什么。”

容狸捧起食物袋子，道：“......谢谢。”

“是我要谢你，”璃月看着他，说：“我很久都没睡过一个整觉了。”

容狸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不会有人过来了。”

璃月道：“以后？你不是要走吗？”

容狸一愣：“你不走吗？”

璃月垂下眼：“我不走。”

“为什么不走？”

他问得直截，璃月哽了一下：“......你真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啊。”

“我问你都不说，不问，你岂不是更不会说？”容狸盯着璃月的眼睛：“其实我也没那么傻，你不走，是因为你有什么把柄在父亲手里，是不是？”

璃月脸上的表情凝了一瞬，紧跟着笑起来：“把柄？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把柄？”

“比如......”容狸脑中闪过一些在义犬部和其他男孩看过的东西，支吾道：“照......照片......或者视......视频什么的......”

他低下头，有些尴尬地别开脸：“其实这也好办，把那些东西删掉就可以。”

“怎么？”璃月蹲下身，盯着容狸的眼睛道：“你想帮我？”

“如果能做到的话，我......”

“还记得那个叫寒笙的之前跟你说的话吗？孤儿院里面到处都有监控，如果你想帮我删掉那些东西，在孤儿院是不可能的，要想帮我，得先杀了你父亲，这样的话，你还愿意吗？”

“........”容狸没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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