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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芽对线下这件事越期待,害怕期待被落空的心情就越沉重。
如果他是个伪装得很好的猥琐男怎么办,会不会他发来的不露脸照片其实都是网图……因为毕竟他很熟稔。
又或者他其实是有家室的,没准他小孩和咏芽都差不了几岁,是个婚姻的背叛者。
咏芽的小脑瓜飞快运转,脑补了很多很多。最后发现她最无法忍受的,是被欺骗。
在输入框写写改改。
【我可以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吗,主人】
【可以】
这句话问得隐晦,咏芽却意外得到了肯定答复。
她缓缓松了一口气。
其实也够疯狂的,居然有人会互相陪彼此玩这种游戏,毕竟在磨合过程中不断自我修正,以便变成对方心中最心水的样子,这些由此而来的摩擦与碰撞,又帮助彼此更好地了解对方。
得到肯定回复后,咏芽想抽空去逛个街,为第一次实践而购买装备,做足准备工作。
汤山部不是大都市,因此商圈没有长港发达。
另外外公生日将近,咏芽心里为这些事而安排着,毫无困意。
过了几天,咏芽为大门落锁,拿着行李和船票登船,离开了汤山部。
汤山部的家就像一个情景剧的景,越长大,与这里的联系就越淡了,就像一块将要腐烂的奶油双层草莓蛋糕,内核早就坍塌,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长港小洋房一切都是老样子,橙色的瓷砖缝隙里长出了一簇小草,院子的落叶很久没有清理,谈斯瑀太忙了,没有曾经那样的闲情逸致。
解开密码锁进入房子,一楼静悄悄的,咏芽叫了他一声,没人应答。
于是找到了二楼书房。
一推门就看到,一夜没上床的谈斯瑀,趴在案上休息。
为什么会这样判断呢。
他没有换睡衣,穿着工作时的西服衬衫,领带也没解。
他正熟睡。
衬衫勾勒着他臂部肌肉线条,他将脑袋枕着小臂上,五官逆着光,让人怎么都看不够。
咏芽刚去濑北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翻着他的社交动态和曲夏的社交圈才睡得着,他的社交动态是他心情的表现,曲夏的动态则时而会出现他们与别的合伙人或者客户商务会晤的合影。偶尔出现一张谈斯瑀拿着话筒演示讲话的单人照片,都会让咏芽爱不释手地看很久。
她收回目光,走过去将窗帘放下来了。
然后静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刚刚经过一楼客厅的时候,总感觉有种很浓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这引起了咏芽的好奇心。
她重新打量了这个客厅,陈设、布局几乎没有变过,只是灯没有以前那么亮。
她伸手摸了摸茶几的桌面。
上面有不明显的,一道水纹干了以后的灰迹。和自然落灰的那种均匀的灰迹不一样。
总觉得这里一切都透着欲盖弥彰的味道。
洗衣机舱是打开的,这几天的旧衣服都半挂在这儿没有洗。
咏芽突然想到了什么,往他的衣帽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