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打的就是你 (2-1)

一巴掌打懵了於云琦，扭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於烟，“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拿我当病猫？”於烟抽离手腕。

“於烟，我跟你没完……”於云琦急眼了，尖利的长指甲眼看就朝於烟脸上挠去，被她闪身躲开，这一招她受多了！

於云琦扑了空，跌倒在车子的夹缝里，卡着了小腿，疼的龇牙咧嘴。

她怒瞪杜启越，“你也给我放手，否则你外面鬼混勾搭小姐的照片，我保证天黑之前你能在网站上搜到。”

“你在胡说什么？”杜启越佯装正人君子。

“骊山花园，嗯？”於烟挑眉，眼底乍现的阴鸷让他心惊，思忖间她就已经抽手。

於烟并没有开玩笑，自从杜启越对她以各种形式骚扰后，她也默默的探知了不少他的把柄攥在手心，为自己作保。

场面一时间被於烟的逼人的气势压倒，於云琦倒地哭嚎，杜启越去扶，稍微挪动都卡着小腿，疼的她眼泪横飞。

豪车主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心惊眼前这女人够狠。当於烟一手挽着松散了的马尾，气势汹汹朝他走来，竟有一丝颤抖。

“你……你别猖狂，我可是受害者！”

谁料，於烟真诚的说：“你尽管去修车，费用多少事后电联我，我一定还的！”

她眸子里的坚决，让人不自觉想要相信他。

豪车主吞咽下口水，瑟缩着点头说：“好，好……”

於烟这才提起背包，跨过於云琦的伤腿，不顾谩骂指责朝前走，将於云琦的谩骂声远远抛在脑后。

她现在一心，就是要陪在外公身边！

一路的狂奔到高架桥下，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站在川流不息的街口焦灼的拦车。

催促的电话又一次响起，她手抖的摸出来，“我马上到的！”

那头声音颤抖，“於……於小姐，你……快来吧。”

那一瞬，闷热的空气流动变慢，车辆鸣笛声拖长了尾音，额角一滴汗水滚落，电话里有一点嘶啦的噪音，话语是最清晰的。

最后一句对方说：“你外公挺不住了……”

像是当头棒喝，她心跳都停了一秒！

“不可能的，我马上就到了，可以先做手术的，我守着你们出来，柳医生？”她絮叨说着。

电话被递到了老人唇边，里面有咿呀作语的声音，是用尽全力想要说清楚一句话，虽然仍旧含糊，於烟听懂了。

“烟儿，你……要……照顾……自己……”声音越发的小了，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外公……”

於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听筒里全是老人艰难的呼吸声……

纤瘦弱小的身躯子在人群里狂奔，像是在追逐一个渺小的希望点，使劲儿抓住点什么。

等她赶到医院时，冲进病房里，以柳医生为首的一众医护人员沉默的守在病床边。

“於烟，节哀顺变。”柳医生轻拍她的肩膀，脸色沉痛道。

那一瞬，於烟不可置信的皱眉，轻微的吸着鼻子，泪水噙在眼眶里，步子沉重的朝前挪动，病床上的人孱弱消瘦，眼帘紧闭，枯槁的手无力耷拉在床边……

她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握住外公的手，触感冰凉一片，哽咽着，“外公……你醒醒，烟儿来了……”

轻声的呼唤，似是怕吵醒了熟睡的人，可老人始终平静的合着眼帘。

柳医生招呼其他人无声撤离，只剩下他一人。

“怎么会这样呢？不是找到匹配的肾源了么？於长东也签字了……不该这样的啊……”她泣不成声。

“是心衰，肾小球滤过功能晚期已经完全丧失，没能撑到手术……”柳医生感到很抱歉，这是他从医以来手上第一个没能战胜病魔而消逝的生命。

於烟无法接受，紧拽着外公的手贴在自己脸侧，回眸激动的说：“还有温度的！还有脉搏的！再试试，试试好吗？”

她拽着他白大褂一角，试图让医生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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