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是队长回来了!”白晓倜端着盘子坐到苏御对面,“队长你怎么鬼鬼祟祟就进来了,发烧好点了没有?我听向指导说,你的脸都快烧成猪肝色了,哈哈哈猪肝色是什么色,那得多难看,我们队长……”
司天稹用看智障的眼神儿使劲瞪白晓倜,那个人还浑然不知,仍然喋喋不休:“天真你看我干嘛?哎队长你怎么把电视给关了,刚看到陆氏集团给咱们总队捐献了一批外伤药,这陆远可真牛X啊,简直就是‘富则兼济天下’的完美代表!队长,听说您和陆家的公子关系不错,那陆大少爷我之前见过一面,长得可真帅,不愧是医药大家出来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啊。”
“你快闭嘴吧!”司天稹实在忍无可忍了,朝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就显得你会说话吗?”
这一巴掌把白晓倜都给打愣了,他不敢置信地眨眨眼,撇嘴委屈道:“你怎么突然那么凶啊,刚才还好好的,吃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
“我吃你大爷……”
“天真,别说了。”苏御再也没胃口吃了,把筷子一扔,说了句,“帮我收拾了。”便一阵风儿似的离开了餐厅。
司天稹“恨铁不成钢”地斜了白晓倜一眼道:“你可真是茶坊里的伙计!”
被他一斥责,白晓倜嘴里的炸鱼都不香了,也扔了筷子小声嘀咕:“什么意思嘛。”
早就在一旁察言观色的楚尧补刀:“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傻小白,没见队长正心烦呢吗,这眼力见儿什么时候才能跟得上你的饭量!”
本以为回到中队忙碌起来会好一些,没想到烧退了,神志恢复了,某些压抑不住的情绪便如蔓草一样变本加厉地疯长。
有警情的时候还好,闲下来的时候“想念”就像游弋在血液和灵魂里的毒,身体的每一寸血肉都不得救赎,全身的细胞都按捺不住地想要去见那个人。
苏御没告诉任何一个人,唯一知道内情的司天稹实在不忍心看他这么痛苦,问:“队长,为什么不试着去找找陆医生,万一他已经恢复了呢?”
为什么不去找他……如果去找他会怎么样?
苏御觉得司天稹说得极对,于是提着一口气,让希望又重新填满肺腑,在休息的时候马不停蹄地开车赶到中心医院,却在马上要按下电梯的那一刻顿住了。
他近乡情怯似的站在胸外科的窗下抽了将近半包烟,始终在思索一个问题:如果他还是不记得自己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问题苏御就迈不动腿,不见面的时候尚且能活在还在一起的想象中,倘若见面时他还不认得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能不能承受得住打击。
然而此刻再多的情绪也比不上想见陆千俞的冲动,所以苏御熄了烟,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九楼,熟稔地推开胸外科医生办公室的大门——
一屋子的人全都看向苏御的方向,他们脸上还挂着方才谈论着什么的喜笑颜开,陆千俞长身玉立地站在他们中间,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那人苏御认识,是江琛的亲妹妹,江晓芙。
有人的脸上从高兴迅速转为尴尬,方才还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随着苏御一步步走近陆千俞而立即作鸟兽散。
几个平时跟他处得不错的医生在经过苏御身边的时候含含糊糊地打招呼:“苏队长,你来了。”
苏御充耳不闻,站在门口直眉愣眼地盯着陆千俞和江晓芙。
江晓芙今天穿了一条淡粉色的呢裙,胸前别着一只璀璨的钻石胸针,半长的头发垂落在肩后,面容清丽俏雅,明眸善睐,比苏御上次见到的时候越发出挑了许多。
苏御的目光从她的脸滑到了她挎着陆千俞胳膊的那只手上,呆住了。
这两个人郎才女貌,站在一起是那么相得益彰,苏御好像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那个瞬间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在这种事上会如此的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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