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让你走了么
“左律师去哪？”女秘书问。
“泡咖啡。”她回答，女秘书又问，“总裁心情好了？”
“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你可以进去看看。”
左忆端着香浓醇厚的咖啡，再次进办公室时，卓溢阳正在翻阅文件，还不时用笔在上面勾勾画画着。
她将咖啡放在他的面前，卓溢阳并未抬眸，下意识抓起杯把，说了句“谢谢！”举起就往嘴里送。
这是最近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听到卓溢阳说人话。
这家伙，会对她这么客气？该不会把她当女秘书了吧？
不过，也甭去深究，不被骂比啥都强！就自恋一次，当真一回。左忆思忖着。
见卓溢阳半晌没反应，就蹑手蹑脚就要出门。
“我让你走了么？”
好家伙，清醒得很。难不成头顶上也长眼了？
“我站在这里不是影响你工作了么？”她回他。
“我的工作因此中断过么？”他秒问。
“那倒没。”
“你出去做什么？”
“还不清楚，出去看看有什么要做的。”
“我这里不养闲人。”
几十秒的瞬变，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找个“词”夸夸他都艰难，变态！
卓溢阳将专注力从文字上抽出，眸光定格在左忆脸上，白净的脸，如出一辙地无波无澜。接着将手中文件递给她，
“我刚才初略地看了一遍，按照我勾画的要求，你再重新做一份，以电子文档发给我。”
左忆伸手接过去，说了句，
“好的。”
走到门口，卓溢阳叫住她，
“等等！”
这家伙又要干什么？不折腾死人不罢手？左忆的心再次翻腾开了。
卓溢阳摇内线让女秘书过来，然后，对女秘书说道，
“给左律师先安排一个办公桌，配置一台电脑。”
交代完，左忆就跟女秘书出了总裁室，来到走廊，她深深地呼了口气。
午饭时间，办公室里趁着休息开始八卦起来，
“听说总裁今天早上的心情很不好，有谁知道为什么吗？”
“谁知道？”
“不应该呀！前几天他去东城了，该不会跟董事长闹不开心吧？”
“不可能，就冲着他依然是东城的总裁看，父子俩关系肯定还好着呢！那天回来可是全程笑容呢？快把我们迷晕了。”
“欧麦噶！每天只要让我看到他迷人的笑容，我就幸福死了。”
“一个个的，没事就犯花痴！”
众人正热聊着，常世贤吹着口哨，双手兜袋，一路潇洒走来。
“你的高富帅回来了。”有人胳膊捣了捣身边的同事。
“常助理好。”
“常助理回来啦！”
常世贤快意地洒了“飞”吻，燃起了崇拜他的花痴女们热情，几个女人兴奋地回吻。不过他也不敢在女人堆里多逗留，意思一下后，直奔卓溢阳办公室。
卓溢阳见他回来，直起身，伸个懒腰，
“走！我们边走边聊。”
两个男人一起经过花痴女人们身边时，再掀一次狂潮。
“不行，不行，我快支撑不住了。晕了晕了！”一个稍胖的女人说着就倒在椅子上。
目送两个高大男人的身影，女人们连饭都忘了吃。
卓溢阳内敛沉稳，常世贤开朗活跃。
几许痴迷崇恋，几许傻傻崇拜。
“好了好了，都走远了。你们要学习左小姐，看看，还在认真工作，头都没抬过。”
“你傻啊！左小姐要见总裁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我们几个，除了女秘书这个老女人，都只能在总裁经过时偷瞄上一眼。”
几个女人见她说得在理，也不在说什么。
墙角边的电脑旁，左忆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
其实，女人们的议论都收入她心里，卓溢阳原来还是东城的总裁，只是把重心放在久美了。
饭后，常世贤向卓溢阳汇报了出差的情况，常世贤是久美的功臣，久美刚刚成立时，就进公司了。
常世贤出门时，女秘书正好进来，两人打了个招呼。女秘书放下咖啡就要走。
“一会让左律师来见我。”
“知道了。”
卓溢阳呷了口咖啡，又放下，
“端走。”
“怎么了总裁？”
“咖啡味呢？跑哪里去了？”
女秘书纳闷地端着咖啡出了门，总裁今天是怎么了？咖啡一直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加的料，怎么就不对他味口了？
难道他改变习惯，午后不喝咖啡了？那也要跟她说清楚吧。
女秘书被吓走了神，直到左忆从她身边经过，才回过神。
“总裁让你去下办公室。”
“好，我倒点开水就过去。”
“怎么喝白开水，你不喝咖啡吗？”
“喝得少。”
“那早上的咖啡泡给谁喝的？”
“总裁！”
女秘书听到这里，舒了口气，说道，
“再泡一杯给总裁送过去。”
左忆端着咖啡，再次敲了总裁室门。
放下咖啡，卓溢阳就问，
“做好了么？”
“再给我一点时间，邮箱地址给我。”
“效率太低，必须提速。”
……
卓溢阳睐着左忆，端起咖啡品了一口，
“这是你调的？”
“对！”被他这么一问，左忆才想起她是根据自己喜欢的口味调制的，加了焦糖。难道他不喜欢这种口味，所以才对女秘书发飙？
“有点玛奇朵的味道。”卓溢阳喃喃了一句。
左忆不禁想起那次高尔夫球馆里，他为她点的就是这种味道。只是这几年的磨砺，使她越来越懂得不同味道的人生。
“我喜欢喝清卡了，因为它有着咖啡本身的意义，咖啡本就是这个味，每天品一品这个味，就会懂得人生的意义。”
卓溢阳俊眉微敛，眸光灼热，扬了扬薄唇。仿佛在说，不需要你给我上课！
左忆自知话多，忙噤了声。这几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身处异国，品出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卓溢阳握着笔在便签纸上挥洒几下，一个邮箱地址跃然而出。撕开后，送到左忆的手上。
“咖啡很对味，谢谢！”言毕，专注于显示屏。
翌日，左忆匆忙奔进大门，先拷勤，再来看时间，天！正好掐在时间点。
“左小姐，快给总裁送咖啡。”女秘书截住她，“以后他的咖啡由你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