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霓裳

沈鹤苑回到房间里，乌焾已经睡去。

沈鹤苑不忍心打扰到他，走到床边，帮他掖了掖被子。

他转身回到桌边，捧起缝了许久的一件精美的霓裳。

霓裳用了金线缝制，布料也用的是上好的。里层是一件微透红色的纱衣，外层是件青色的披风。在抹胸上，沈鹤苑还特意用金线绣了一多牡丹花。

一开始，沈鹤苑觉的红配绿不好看，可当缝制出来后，效果却美的惊人。

里衣薄如蝉翼，若是穿在身上，美好的风光肯定会被“一览无余”。

但是把这些布料送来的人，是附近最好的乐楼——岑薇楼的老鸨送来的。

而这件衣服的主人，也正是岑微楼的头牌——初九滦。

鹤梦山每个月都会下山接单，再去下个月到约定的地方交货。

为了得到单主的信任，沈鹤苑经常把自己同等价值灵丹妙药拿去抵押。

不知过了多久，沈鹤苑终于绣完了最后一线。

他捻灭了灯芯，把霓裳放在桌上，钻进了被子里，却迟迟阖不上眼。

他看着眼前男人英俊的侧脸，感觉自己对不起他。

山上都快吃不起饭了，他和翠儿可以不用吃饭，可是乌焾不过是一介凡人。

而且，他的病才刚好，总不能让他去上街卖艺吧？

“唉，这日子跟本过不下去。”沈鹤苑在心中哀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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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沈鹤苑带着乌焾找到了岑微楼，把霓裳交给了老鸨。

老鸨似乎是对这件霓裳很满意，便多给了沈鹤苑二两银子。

“师尊，我们之前，都是靠刺绣赚钱的吗？”在回客栈的路上，乌焾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沈鹤苑笑了一下：“当然没有啊。五十年前华苑国，遍地都是鬼怪。而我就是拿银子杀鬼的那种人。不过，现在华苑国几乎没多少鬼怪了……”

“在月汴国，那里妖怪多，但是我没有同行证，现在进不去。”

“师尊，我虽为太子，但是父皇给我准备的银钱都在那些太监身上。要不，我去把银子要回来？”乌焾在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沈鹤苑像读懂了他的心思，回到：“你的师尊还没穷到要用徒儿的银子的地步。”

“师尊，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些法术？”乌焾问出了这个问题。

沈鹤苑转过头，摸了摸乌焾的发顶：“那好徒儿，你想从我这里学到什么呢？”

“师尊愿意交弟子什么，弟子就愿意学什么。”

“好，那过几天翠儿回来，我们就去金麟池给你取法器。”

“谢谢师尊。”听到“法器”这个词，乌焾的眼神都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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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公子，请留步！”一道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

二人转过头，那位让他们留步的女子正是岑微楼头牌——初九滦。

“二位公子，那件霓裳做工精美，小女很是喜欢。”说着，她从钱袋里掏出三两银子塞进乌焾手中。

“这是小女的一些心意，还请笑纳。”

“你们若是在这平孤城里遇了事，尽管去岑微楼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们。”

“姑娘，我们只不过是给你做了件衣服，怎能去麻烦你。”沈鹤苑眉头皱了皱。

“你们这件衣服，相当于救了小女一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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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两天生病了，30号去学校又煤气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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