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爱

明月高悬,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月光撒在草地上,宫琼影站在原地赏月,突然被人抱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处。

宫琼影身体一僵。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哥哥。”

宫琼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使劲从怀抱挣脱。

宫琼宇有些失落的收回手:“哥哥这么久没见都不想我吗?”

宫琼影下意识握上剑柄,冷冷道:“从未。”

宫琼宇笑容有一瞬间龟裂,两人不过半臂的距离,他一个闪身到宫琼影面前,宫琼影刚拔出剑就被点了穴位。

宫琼宇冰冷的指尖抚上他的脸:“没关系的哥哥,我不怪你,因为我想你就够了啊。”

“滚。”

宫琼宇充耳不闻,帮他整理微微有些凌乱的衣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轻轻的扎在宫琼影耳后。

“哥哥你对唐清尘可不是这样的。”

宫琼影皱眉:“你在针上涂了什么东西。”

“哥哥你猜啊。”

“滚。”

“哥哥,如今我是国师,皇帝空有其名,哥哥要是想我可以让哥哥当皇上的。”

宫琼影眼里闪过震惊但很快被厌恶取代:“滚。”

宫琼宇眼尾低垂,语气委屈,配上他那张单纯无害的脸倒真像一个被邻家弟弟:“哥哥我把皇位捧到你面前你看都不看一眼,算了哥哥开心就好。”

宫琼宇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压都压不住:“哥哥,不如我当皇帝然后让你做我唯一的皇后。”

宫琼影被这个想法震惊到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弟弟怎么会对他有如此龌龊的想法,是他教育出问题了吗?

宫琼宇还在自顾自说着:“这个主意简直是妙极了,后宫只有一人,他们会不会说帝后伉俪情深天生一对呢?”

“哥哥,你喜欢唐清尘我是知道的,我可以接受我们三个人…”

“你如何知道?”

“当然是眼神,你看他的眼神就如同我看你一般。”

在树上吃瓜的唐清鹤差点从树上栽下来。

不是?宫琼影喜欢唐清尘?

他师父要当皇帝娶宫琼影?

他师父还能接受他们三个人过日子?

不远处唐清尘披着白披风往这边走来,唐清鹤果断跳下树往那边走。

这要是三个人撞一起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他师父大抵是疯了。

唐清鹤拦在唐清尘前面有些心虚:“哥,散步呢,一起呗。”

唐清尘后退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道:“我就两句话。”

“我弟死了。”

“从未听闻国师的徒弟有哥哥。”

两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唐清鹤的心里。

好嘛,别人兄弟两肋插刀,他哥就差拿刀插他两肋了。

“哥,上次真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再说了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别生气了。”

唐清尘想起之前撞见他花天酒地就头疼,太阳穴突突的跳:“你到底要干嘛?”

“没干嘛啊。”

唐清尘耳朵动了动听见不远处灌木丛后有人说话,顿时懂了。

“你吃颗糖我就陪你去散步。”

唐清鹤拉着他往反方向走:“你陪我走一会我再吃糖。”

唐清尘任他拉着走了一段距离,唐清鹤确认听不见自己师父的疯言疯语才停下。

唐清尘拿出糖给他:“吃吧。”

唐清鹤像是没长心眼一样,一口吞了糖,还不忘张开嘴给自己哥看自己真吃下去了。

唐清尘绕过他往回走。

“哎哥你干嘛!”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认你吗?”

唐清鹤眼神有些迷茫的摇头:“不知道啊。”

“你太蠢了,我有时候在想我为什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弟弟,”唐清尘停下脚步,“这么容易相信我的话,以后被别人利用了还笑嘻嘻的给别人输钱。”

“简直是蠢笨如猪。”

唐清鹤刚想张嘴反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唐清尘早有预料的接住他,把人放平在草地上,解下披风盖在唐清鹤身上。

“完美。”唐清尘心情颇好的打了一个响指,跨过唐清鹤走回去。

灌木丛挺高的,只能看见两个脑袋,他一眼就认出了宫琼影,因为他头上的那根白玉簪是他给插上去的。

唐清尘踩着旁边的小树杈就上了树,和唐清鹤之前是同一棵。

宫琼宇抓着宫琼影的肩膀语气有些激动:“你这么就是不懂我的心意呢哥哥,你怎么不明白全天下只有我最爱你。”

回答宫琼宇的只有一个字。

“滚。”

唐清尘视线落在宫琼影的身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这是中毒了?

唐清尘鼓了鼓掌,在安静的黑夜里格外突出。

宫琼宇松开抓着宫琼影肩膀的手:“谁?”

唐清尘麻溜从树上跳下来 ,笑道:“国师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见过的。”

“原来是你啊,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是一家人呢。”

唐清尘拔出破月:“不知道国师大人听过我没,要是听过就应该趁早放人。”

“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宫琼宇很爽快的答应了:“我可不会不自量力的和你打架,人我就先给你了。”

宫琼宇拔出银针藏到袖子里,将人推过去。

唐清尘下意识接住人,宫琼宇早没影了。

“呵,跑挺快。”

唐清尘将刀收回去,摇了摇宫琼影的肩膀:“琼影?”

宫琼影含糊的应声:“我在。”

“我背你回去吧。”

“好。”

江凡筷子正夹着一块排骨,唐清尘背着宫琼影进来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被简慕月夹走了。

“你也打他了?”

唐清尘将人放在塌上才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中毒还是怎么了,你来看看。”

江凡放下碗:“行,我来。”

宫琼宇走在回去的路上被绊了一下:“什么东西?”

白披风下显然是个人,宫琼宇皱眉:“死人?真晦气。”蹲下身掀开披风,显然是他便宜徒弟的脸。

…感觉更晦气了。

微风一吹,草地上只剩白披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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