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璃,醒了吗,今天还有演出呢”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风风火火地跑进杜璃的房间里到他床边,当他把手放在床上男子身上试图摇醒他时却发现床上男子的身衫均被冷汗沁湿了。
“杜璃?杜璃?阿璃!醒醒!”少年慌张地摇着床上的男子。
男子眉头紧锁着,似惊吓般的睁开眼,看了床边人,缓缓的坐了起来,用手揉了揉脑袋,说:“你怎么来了?”
“你忘了?今天我们有一场戏的,还是和西巷那边的人的比赛呢!你刚刚咋啦?”少年说。
“没事,梦到了以前的一些事。”被称为杜璃的男子说。
“…是蓝姨的事吗?”少年小心翼翼地问。
“…嗯,没事,南乔,你先去师父那边忙。我整理一下自己再去。”杜璃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
“好吧,那我先去了,你快点”南乔向外走去。
杜璃换了身衣服,洗了把冷水脸,走向屋外。
一个一只手里拿着杆长烟枪,一只手里拿着戒尺的中年男人坐院子中央。时不时地对院子里训练的人指指点点。见到杜璃出来了,说:
“杜璃,你这毛病也得改改,不是我说你,平日里也就算了,关键是你每回有唱戏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晚。你自个瞧瞧太阳都多高了。”
“庄叔,你就看在我能赚那么多大洋的份上,多多包涵呗”杜璃嘻皮笑脸道。
“哼,臭小子,赶紧去上妆。”庄叔笑骂道。
庄叔是老俞戏班子的二把手,近来老俞愈发的不行了,戏班子打算是要让庄叔接手,好歹是人家大半辈子的心血不想就这么败了,交给别人又不放心,还不如交给个知心知底的。
杜璃很快将戏服换好了,正在对着铜镜描眉。今天唱的是一出贵妃醉酒,脸上的红晕显得格外重要。
戏台在酒楼里,都是些有闲钱的,纨绔子弟斗酒;也有想博一把在赌场的;更有身着清凉的女子在揽客,一楼吃花生米的倒是多,说书的也在一楼。
“……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杜璃已经在台上开唱了,未开唱前台前已经满座了,现在人更多了,很多人没有座位便在一旁站着。
“怎么样,不错吧,这是我班子里唱的最绝的了。你看这已经是‘人戏不分,雌雄同境′的地步了”庄叔站在四楼隔间的窗边恭敬地对着面前一个穿军装的人说。
“嗯,确实不错,回去以后说一声,下个月我在营里临时搭个台子,到时候让他来给我兄弟唱一出,给他们放松放松。”军官说。
“那唱完了人得送回来吧”庄叔不确定的问。军官大笑了一声:“这个你放心,我营里不比其他地方的相公堂子,这点规矩是有的,但冲他这长相……”军官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其他的营我就不敢保证了。”
“轰——”
“给我咂。”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穿着对襟衫喊。他身后有十多二十来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拿着家伙。
“我们酒楼哪里招待不周可以商量,但你们是不是得先给个缘由!”掌柜的站出来说。
“我们不是来作客的,把杜璃给我弄出来,你这酒楼给他们搭台子,就不要问我们缘由。”男人说。
“掌柜的,最近是不是收狗收太多了。”杜璃从大堂另外一边悠哉悠哉出来,戏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不知道杜伶人这话怎么说。″掌柜向杜璃抱了个拳。
“我刚出来看你和他说话有来有往的。″杜璃双手环胸倚在墙上。
“姓杜的,你什么意思?!″男人吼道。
“还能什么意思,同类才好交流,也是,你听不懂,难为你了呢。″
“姓杜的,你这嘴贱的!″男人手中有根长棍,正向杜璃打去。但却未注意身旁一把长扫帚扫来。男人还未看清来人便已经踉跄一步往前摔去,脚勾住了旁边的桌脚,桌子一倒,桌旁的长凳也被桌子压倒,正巧一齐压在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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