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叶子荣伤的并非丫头口中那般重,至少还能跪着喊疼。只是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还挂着血渍,想来所谓的吐血不过是嘴里的血水。
叶二爷还在气头上,也没瞧见老夫人和苏盈心一干人等,指着叶子荣对跪在地上的鲁氏道:“我知道你是个知书达礼得好孩子,是我没有教好儿子,叫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今日我定要好好替你出气。”
鲁氏却道:“既已成婚,便是夫妻一体。夫君犯了错,我也难逃辞咎,公爹若是要打,便连我一起打了吧,否则儿媳于心不安。”
这时老夫人也上前道:“行了行了,已经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非要闹出人命来才肯罢休吗?”
老夫人上去亲自扶起鲁氏,方才无论如何也不肯起的鲁氏便乖顺起身,福了福身道:“孙媳鲁氏,给老夫人请安。愿老夫人福寿安康,松柏长春。”
老夫人连连点头,拍了拍她的手道:“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子荣的确打的轻了,他做出这样的事来,逐出家门也不为过。
但你们如今已是夫妻,便由你们自己去解决吧。只一条,他若再敢欺负你,我便当做只有两个孙子。”
老夫人这话说的重了,既是为了安抚鲁氏,也是为了震慑叶子荣。果然就见叶子荣越发瑟缩的低着头,薛氏也是猛地一颤。
唯有鲁氏面不改色,应道:“多谢老夫人替我做主,孙媳都明白了,定然不会让老夫人受骨肉分离之苦。”
众人闻言都看向叶子荣,鲁氏都这般说了,叶子荣也该表态。却见他眼神闪躲,口中说道:“昨夜、昨夜并非我自愿,是有人引着我去的,否则我才不会去她那里。”
薛氏闻言大怒,狠狠地揪着帕子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定是有人搞鬼,这贱蹄子竟还不安分,家中是留不得她了,叫她即刻就滚到庄子里去,再不许回来!”
闹了这样一场,最终草草收场。
临走时苏盈心瞧见鲁氏亲自去扶了叶子荣起身,大约是感激她方才相护之情,叶子荣也未有抗拒之意,夫妻二人搀扶着往婚房去了。
苏盈心心中对鲁氏越发敬佩,或许这样的女子当真能够管住叶子荣。
而丁雨薇即将临盆之躯被硬塞上马车要往乡下庄子里送去,大约是因大悲大喜,本该还有十几日的临盆之日竟提前而至,不得已又将人留了下来。
丁雨薇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叶家,叫人闻之色变。只是声音越来越微弱,揪人心弦。
足足两日,到了第二日夜里才总算生了出来。原该是个健康的女孩,可大约是在娘胎里受了惊,生产又耽搁了太久,竟刚生下来就断了气。
而丁雨薇也大出血险些没了命,好不容易止住血救回了一条命。不想昏迷两日醒来后得知是个死胎,竟呆坐半晌后突然成了疯子。
事已至此,也无论对错是非了。
薛氏原是准备将人送回丁家,可丁家得知情况后竟当即闭门不愿要人,无奈之下只得将人又带回了叶家。
可人留在叶家也不合适,也怕再出什么事,便说仍是送到庄子里去,叫人一辈子好生照看着,也算有个交代。
次日一早,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从叶府后门离去,丁雨薇和喜儿主仆两也就此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苏盈心站在门口送了丁雨薇最后一程,知道她们此生大约都不会再见了。
本就一番感慨的心,在得知叶子易三日后要动身去三昱书院,便更是怅惘。
三昱书院是文坛圣地,更是天下文人趋之若鹜之地。就连当今圣上当年都曾是院中学生,由此可见一斑。
虽是圣地,但生在红尘之中,难免染上世俗之气。如今已随大势所趋,与国学无异,成了功名利禄福泽地。
虽是如此,但书院管教甚严。院中学究虽无一官半职,却俱是文坛大家,忽而入了三昱书院者少有寡学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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