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礼即将开始,赵太傅早已侯在前厅。看着府邸众人匆匆忙忙地招呼着宾客,不知为何,看着这幅热闹的场面,赵白隐约觉得心间有几分莫明的颤动。
“赵太傅,赵太傅,我家公子请您过去一趟。”普安小跑至赵白旁边,小口喘着气。
“烦请公子带路。”赵白跟在普安身后,走着这条前往泞月阁的小径,心里愈发地激动起来,一颤一颤,越来越明显。
江泞一袭白衣,由于加冠的缘故,他并未束发,发丝松松垮垮的垂于肩头,更添几分温柔。他缓步走来,见到来人作揖后温声道:“小辈江泞见过赵太傅,多谢太傅今日赏脸前来。”
赵白看到这张脸,怔了一下,动也不动站在那里,小声喃喃道:“太子殿下?像,太像了,眉眼都如此相似。”
“太傅,请您前来是有一事恳求。”
“少卿只管说。”
……
秋日的桂树浓香阵阵,众人泌心于这场朴素又不怠慢的加冠礼中,祝词一阵阵传来,皆摒息望着高处温润如玉的男子。
【始加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再加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三加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一次次的加冠,仿若穿梭于时间,往日场景浮现眼前,从前懵懂无知的稚童,现在已然变得成熟稳重。
最后一礼成,赵白便开口说道,“江少卿年少高才,风姿绰约,见识深远旷达,心胸宽广性情良善,实乃不世之才。今日及冠,量令堂生前所愿,特予汝表字——锦之。”
锦瑟华年,踔绝之能。
这个表字是江泞提前告知给赵白的。
江泞不知道,这个字其实是前太子夫妇与赵白翻遍书籍,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饱含着三人对未出世的小皇子深厚的愿景。
江泞立马轻声道,像是对逝去的母亲表达心意:“很好的字,我很喜欢。多谢赵太傅。”
冠礼圆满结束,江泞借身体抱恙送走了众人,孤寂地进了泞晏阁。他如往常那般,点亮桌上小灯,疲惫的趴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什么。
许是今夜太过劳累,江泞想着想着便睡着了,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微弱的呓语声不停。
月光透着窗户挥洒下来,男人逆着光轻着步子走了进来。他一来,便看见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对方跟前。
只见,桌上睡着的人发丝凌乱地散在肩边,一根白玉簪随意地插在发间,心头涌上一丝悸动。他双腿不受控般,缓缓靠近,双手轻柔地抚去对方额前凌落的发丝。
江泞被他逗弄的醒了过来,双眼朦胧。压抑着狂喜,满含温柔的轻缓嗓音传入耳中,“生辰快乐,我的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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