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儿心知潇潇的妖力不可小觑,便命玉岑将潇潇的手脚用锢妖锁束缚,一身妖力因此也受到了控制。
一行人经过北酆宫,又行数里路,终于在一处筑有高大灰色砖墙的地方停了下来,那砖墙中央开了道铁门,其上写有漆色隶书:北酆狱。
潇潇隐约感觉,这里她似乎是来过的,难道曾经的她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难怪这小姑娘见到自己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潇潇被眉儿拉着走进了一条昏暗幽长的走道,这里没有一丝阳光,唯有几盏闪闪烁烁泛着昏黄光芒的油灯在石质的墙壁上悬挂着。每行三步,石壁便被一个铁栏隔断,铁栏里面便是监牢,其中关押着数量不等的犯人。每一个人都蓬头垢面,每一个人都用或防备,或冷漠的目光看着她。
直到她走到一间监牢之前,一位身着破破烂烂的囚服,满脸污垢,头发凌乱的女囚徒突然冲到铁栏前,伸手便要去抓扯潇潇的衣服,并向她嘶吼着:“叛徒!你这个背叛了主上的叛徒!呸!”竟是三年前被清欢抓入监牢的玄镜!
潇潇停住了脚步,仔细看那有些疯狂的女子,虽是全然陌生的,但她一定与自己的曾经相关:“你说我是叛徒?我背叛了谁?你口中的主上是谁?”
玄镜一把掐住潇潇的脖颈,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不管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都给我记清楚了,主上的名字叫……”
“闭嘴!”
“唰”的一声鞭响,眉儿将带着锢妖锁的玄镜一鞭便抽得歪倒在地:“这是北酆狱,没你说话的份!”
大概是愤怒与疼痛的缘故,玄镜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言语中带着无尽的恨意:“三年受此奇耻大辱,皆是因为你!若我有朝一日重见天日,我玄镜定会将你潇潇碎尸万段!”
担心玄镜的话会使得潇潇忆起曾经,眉儿拉着潇潇,加快了脚步,一直走了一间离狱门最远的监牢,不由分说便将潇潇推进了牢房。
“不加审讯便直接入狱吗?原来北酆左卫将军的手下行事如此不讲法理!”潇潇抵住监牢的门,向眉儿嘲讽道。
“你难道不是自愿伏法吗?”
潇潇不屑道:“我当时愿意跟你们走这一趟,是出于对北酆大名鼎鼎的左权使,还有左卫将军的信任,谁知如今从姑娘的行事方式看来,你们也不过是一群只知逞匹夫之勇的蠢货。”
“你!”
柳眉儿被潇潇气红了脸,扬起方才抽打玄镜的鞭子便向潇潇挥去,谁知潇潇突然挣脱了锢妖锁的束缚,一把便将挥于空中的鞭子抓到了手中:“你真以为这小道士的小锁能困住我?”
一语未罢,潇潇便一手钳住了柳眉儿的脖颈,一手执笛向玉岑及众狱卒威胁道:“把刚才那位女囚带到我面前来!否则,我现在便杀了她!”
玉岑有些手足无措,慌乱向身边的狱卒道:“还不快去!”
“谁都不许去!”眉儿大声制止住正要去放人的狱卒,毕竟,她柳眉儿这么好面子的人,怎么能在一众手下面前被一个小妖威胁!更何况,这北酆上上下下,有谁敢这样威胁自己:“我柳眉儿可不是被吓大的!想杀我,来啊!只怕你知道了我柳眉儿是谁后,就不敢了!”
玉岑忙连声应和:“是是是!姑娘,她可是北酆王清欢的义女,生父是幽冥太傅柳长垣大人,还有,她的两个哥哥,分别是北酆左右权使,不好惹啊!姑娘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潇潇轻笑:“原来小姑娘你这么有来头啊!难怪方才如此横行霸道呢!可是巧了,我也是个不怕死之人呢!”
潇潇钳着眉儿,一步步重新走回关押玄镜的监牢前,手中的玉笛将眉儿的脖颈渐渐勒出了红印:“再说一遍,放了她!”
这一刻,眉儿真的有些怕了,她没有想到,这潇潇居然真的不怕她身后那强大的背景!反倒是她有些怕了这不怕死的潇潇。也不再顾忌什么面子,眉儿结果狱卒递来的钥匙,打开了玄镜的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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