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见此瞪大了双眼,急忙伸手去抢那张地图。
可他故意转了个身,让她扑了个空,险些仰摔在地。
“想离开?”
谢凛说这话时面色沉得可怕,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在燃起的微微火光中显得格外渗人,好似一位嗜血成瘾的玉面修罗,前一刻不听话,下一刻就头脑着地。
少女站稳后,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是,我不想,我只是想拿回来……”
“那就不要了。”
谢凛说得云淡风轻,起身,转手便把这块马皮布扔到不远处一课参天的大树树顶,瞬间不见踪影。若是平常,沈欢定会惊叹他手法好。
可是此时她只觉得很委屈,双眼焦急地看向那棵大树,刚刚干了些的眼眶又有些湿润。
不知为何,自从遇到了这个男人,她哭的次数便变多了,从前她只想一个人偷偷流泪,如今却很想在他面前哭,将所有不愉快都通通化作泪水倾泻出来,像昨晚一样。
她在他的博取同情吗?她不知道,也许是罢。
只是地图没了……北洲那么大,谁知道谢君修会把她送到哪儿去呢?到时候,就是她想找三哥,想回去也无济于事了。
本来想咬牙忍下,结果仍是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啧,第二次了。
男人见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开口道:“闭嘴。”
沈欢果然吓得不敢出声,手无足措地含泪看了看他,见那神情好似要吃人一般,便别过头再看了眼他扔地图的那棵大树,泪水又冲了出来,只好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小巧的小肩一颤一颤的,遮不住隐隐的哽咽声。
很委屈,很想哭。
谢凛皱了皱眉,没有上前安慰,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哭。
她为何而哭他都会心疼,但若是为不能逃离他而哭,他只会从心底散发出那股无名的怒火,她永远都只能待在他身边。
沈欢,你敢逃一个试试。
半晌,少女应是耐不住身上的困意,哭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小小的脑袋突然就耷拉在他的肩膀上。
谢凛不动声色地挑挑眉,见沈欢哆嗦地环抱着自己的小身子,便动作小心地脱去身上的玄色大衣,细细的包裹在她身上,只露出一个小巧玲珑的脑袋,一张安静美好的脸。
“凌风。”
“属下在。”
一名侍卫很快便出现在他面前。
“去幽洲查查沈欢,事无巨细,都告诉本王。”
谢凛倒挺想知道沈欢为何要逃,且看样子还是在林子里淋了一夜的雨生了病,若是没有遇上他,不知能坚持多久。
侍卫面色如常地“是”了一声,但没有离开,而是迟疑地站在那里。
谢凛也没有言语,静静等着他开口。
“殿下为何不坐马车?”凌风看了眼他身旁包着他衣服的小东西,有些不解。
若是如此回城,且不说一路上风雨颠簸,这样风尘仆仆地回城还带着个女人,怕也是会遭众人围观议论,皇上说不定还会因此不快。
谢凛瞥了他一眼,“本王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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