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一听这阴沉得可怕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赶忙站起身躲在江涣身后拉着他的衣袖,一双晶莹的大眼睛不时偷偷瞥几眼沉着脸的谢凛。
戒备至极。
她可忘不了上次在沈赐书房的事,尽管不敢说出去,但心里对他还是又恨又怕的,原先有的那一丝好感也荡然无存。
现在想想,要不是他良心发现,她早就命丧黄泉了。
江涣对她这个奇怪的表现非常高兴,但对上一头黑线的谢凛又有些无奈。
“苏云说想见你。”江涣被那黑压压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想了想,面对一张只有自己看得出来已经发怒的脸,突然发现无话可说,尴尬地看着面前刚风尘仆仆回府的男人。
谢凛仍是没有开口,只是淡淡地扫了眼他,接着冷冷看了沈欢许久,看的她头皮直发麻,但一会儿之后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江涣皱眉望着他远去的方向,他是真的生气了。
谢凛这个人看起来整天阴沉沉的,话不多,不好相处,可那也只是他懒得说太多废话罢了,而自从江涣认识他以来,发怒只有一次,便是苏家那事。
他只知道谢凛很敬重苏家,且他允许苏家长辈叫他的字,然而屠苏家满门一事在江涣看来,绝对不只是因为苏云下药一事,毕竟干那种事情的人多了去了,谢凛又何时中招过,蠢成这般的女人不差她苏云一个。
至于谢凛和苏家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是问也问不出来。
直到看不见那个刀削般细长精致的背影,沈欢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你看起来很怕宣王?”江涣回过神,见她刚刚如临大敌的状态忽然松懈下来,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
“他上次差点掐断我的脖子。”沈欢闻言,随即便双手插着腰恨恨道。
“为什么?”江涣奇怪,虽然谢凛杀人如麻,但每次都会是事出有因,且这么可爱的小人儿,他怎么会下得去手?
思及此,他低头看了眼沈欢。
不过,看样子的确是下不去手,否则这女孩都能和她三哥很快就见面了。
沈欢刚想回答,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威胁她的脸和话,白着脸摇头。
江涣见状思忖片刻,十有八九是找萧赐与南国来往的证据之时被沈欢撞见了,想要杀人灭口罢。
不过他竟然没有动手,莫非对沈欢真的有意思?
江涣没有想太多,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脸,想了想,“来,哥哥带你去玩。”
太阳落山。
“小欢欢,想喝酒吗?”
几人跑累了,
沈欢皱眉,犹豫不决地看着他,接着认真道:“可是我从来没喝过。”
“那就喝一次!”江涣很快站起身,不由分说就将她拉起往回走,“我跟你说,五年前我就和谢凛藏了一窖子的桃花酿,特别香。”
沈欢一开始就有些心动,毕竟她对好吃的总是一不开眼,再加上江涣只是轻轻拉着她的手腕,并不让人反感,便任由他去了,闻言好奇道:“它是桃花味的吗?”
“大抵是吧,”江涣顿了顿,直觉得这个问题奇妙,“我也不知道桃花什么味,这个你得问酿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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