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将军(十四）

那位大夫将夫妻俩看了一遍之后，没说什么，不过在看到女儿时，神色显然有些不正常。

他检查完了晴晴，走到元信旁边。

大夫：长期遭受虐待，还有……

那个大夫涨红了脸，显然是没有办法将那几个字说出口。才未满十岁的小女孩，说出去都没什么人愿意相信。

就算那大夫没办法说出口，但是一行人是明白了意思。

元信：你们这两个畜生，虎毒还不食子，你们竟然拿自己女儿出去买，你们还是人吗？

元信气不过，一脚踹在两夫妻身上，寒气从他身上一缕缕迸发。

晴晴娘：我们冤枉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晴晴娘：对对，我们早出晚归，我们没有让他出去卖。

夫唱妇随，两夫妻恶心的嘴脸众人是不想再看到了。

元信：这对夫妻收押监狱，孩子先让她住衙门，好好看管。

元信，顾青玖等人直接离开了这个地方，鱼龙混杂的让人不舒服。

两夫妻落网，按理说是没什么事了，但是她依旧觉得不对，因为晴晴这个女孩太淡定了。她从被抓开始，就没有一丝慌乱。

思及此，顾青玖是坐不住了，她觉得她应该去见一下这个女孩。或许她会知道点什么。

夜里的风有点凉，远处的星辰光辉略显暗淡，似乎昭示着一些不太愉快的真相。

晴晴独自坐在庭院，看着远处的星星，不发一言。直到听到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才扬起一张稚嫩的小脸，看向来人。

晴晴：你来了。

晴晴看见顾青玖的到来没有丝毫意外，像是预料到一样。尤其是在顾青玖走到她旁边的时候，笑容灿烂地就犹如天边的星辰。

她的眸子似乎很干净，但是浑身的气息是阴郁的，这两样东西很矛盾，但在晴晴身上又诡异的契合。

青玖：你知道我要来？

顾青玖对此是比较意外的。

晴晴：我是知道你会来，换句话说是我故意引你过来的。

青玖：为什么？

晴晴：因为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不断地被折磨，身心，灵魂。所以当我看见你们的时候，我就打算把一切都交出去。

青玖：你到底想要交代什么？

顾青玖皱眉看着晴晴，眼前的小女孩过分成熟，心智显然已经超脱了她这个年龄。不仅如此，她的身上好像还藏着很多秘密。

晴晴：那个李员外的女儿是我带走的，我跟一个人贩子做的交易。这个交易其实也很多年了，我母亲牵的线。她说我还小，可以帮她拐来很多小女孩。不会有人怀疑我，而我也同样被她卖了。这已经两三年了吧，没有人发现我。因为我藏得好，因为没有人发现被拐的女孩子跟我玩过。

顾青玖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有些不可置信。两三年前？就是说，她从七八岁开始犯案。

青玖：小妹妹，话可不能乱说，祸从口出知道吗？

晴晴：哼！我没有撒谎，我很聪明，每次我都会在小孩落单的时候出现，一般那里没什么人，他们都很蠢，谁都相信。我稍微哭几下，她们就跟我走了。

顾青玖听到这里，平静的脸开始龟裂。她紧紧咬住下唇，生怕自己会再次控制不住。

青玖：然后呢，她们都怎么样了？

晴晴：还能怎么样？没人要的被卖去给穷人家做老婆，或者是妓院招揽客人，反正她们也没人要，我这样还算是帮了她们。有钱人家的，多弄几次就死了，然后暴尸荒野，被狼吃了，没有人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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