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20.

琳琅没好气地说，把秦太医开的药放到霁月面前：

琳琅：赶紧喝了吧，快点好，省得一天天抱怨。

霁月笑了，端起药一饮而尽。

赤狄

窦毅：殿下，长安传来消息，说要殿下做好准备……

齐昭：可靠吗？

窦毅：可靠。

窦毅自然知道是谁的消息，心下思量着若齐昭问起该怎么隐瞒过去，所幸齐昭好像并不想多问，只问了句：

齐昭：可知道是谁？

窦毅：刑部李大人。

霁月姑娘不想让齐昭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告诉窦毅一切都假托李国泰的名义便是，反正之前齐昭执掌刑部，和李国泰关系不错，后者有那个动机去帮他。

齐昭：李国泰？

齐昭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窦毅就默默陪着他。

齐昭：没看出，他竟有如此大的本事。

窦毅：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李大人能在齐敬霄手中得生，就说明他本事已经不小了。

齐昭：也是。

齐昭立在赤狄王帐前，凝视着午后的草原。

赤狄人游牧为生，这个时候，草原上总会出现一群群牛羊，牧人们骑着马，手持放牧用的鞭子，时不时吆喝两声。

与中原农人截然不同的劳作景象，但都是岁月静好。

齐昭：本王也想过，若能在赤狄做个悠闲的牧人也好，如此过了一身，虽不如在长安时荣华富贵，也是平安喜乐的。

窦毅：但殿下终究是属于长安的。

齐昭：是，本王谋划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皇位，因齐敬霄功亏一篑，不代表本王就此放弃了……本王心之所向，至始至终都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眯起狭长的眸子，冷冷一笑：

齐昭：更何况，长安还有她。

窦毅追随齐昭多年，怎不知那个她是谁，只是他们都觉得那个名字是齐昭的忌讳，不敢在他面前提。

窦毅：殿下是说……凝妃？

齐昭：不错，她只能属于本王，哪怕她死了变成一具尸体，也只能是本王的人。

此时的赤狄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冷了，但窦毅还是感觉一阵寒气蔓延开了，齐昭眼中毫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冷冰冰的语气令他打了个寒战。

窦毅：可是……怕凝妃会对殿下不利……

齐昭：不利又如何？那是有齐敬霄在，我看没了齐敬霄，她还能向着谁！实在不行，废了她也未尝不可。

只要他的姑娘能留在身边，用什么样的手段，他不在乎。

窦毅不由得回想起了霁月被囚禁的那些日子，他虽没见过霁月，但琳琅偷偷跟他和风怜说过，霁月被折磨的很惨。

看来，阿月不是他的忌讳，而是执念。

窦毅默默地为远在长安的霁月抱了些同情心，枉她如此废心帮齐昭，换来的却是齐昭这样的想法。

齐昭：我只要她，我争这个皇位都是因为她，若她不在，坐拥万里江山，又有何乐趣可言？

齐昭喃喃道。

敖登格日乐（曲星）：什么乐趣啊？

敖登格日乐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吓了窦毅一跳。

窦毅：曲良姊。

齐昭：没什么，本王打算回长安了，和窦毅谈了些长安的乐趣。

敖登格日乐（曲星）：长安啊，王妃姐姐和我说过，长安是个很好很美的地方……殿下，您打算回长安，那是不是，我也能跟着去了？

齐昭：嗯。

齐昭：（齐敬霄，本王要回来了，来拿你的命，你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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