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3-1)

轻唤着她的名字，过了良久，廖成玉才醒来，齐温蘅已经点亮了房里的灯，倒是没有那么黑暗，她眼角是落下的泪，睁开眼睛，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眼睛，湿润湿润的。

“做噩梦了吗？”

齐温蘅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温柔，他知道声音太大会吓到她的，一只手也握着她的纤纤玉手，冰凉冰凉，这事情真的吓到她了，他有些自责，满眼都是心疼和怜爱。

“嗯，梦魇一直缠着我。”

廖成玉的声音很轻，她害怕极了，像今晚一样那么害怕，真的太害怕了，所以在梦里一直叫着齐温蘅的名字，后来她还梦到了柳州的娘亲来接她回家了。

齐温蘅心疼极了，她的小脸更是惨白不已，附身将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栀栀不害怕，我会一直在。”

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安慰她，本不该让她单独带着齐如意出门的，何况是在今天那么特殊的时日，终究还是自己错算了，这不由得让他更是心声愧疚。

外面下雨了，雨打芭蕉的声音尤其明显，雨越下越大，打到地面的声音也是一样响，廖成玉不由得往他怀里缩了缩，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湿漉漉的眼睛，真是让人心疼不已，齐温蘅只得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缓缓的，让她有心安的感觉，许是从睡梦中醒来，没再说话。

廖成玉又沉沉睡过去了，眉头还是紧紧的皱在一起，齐温蘅也自然那有再把屋里的灯吹灭，这会儿是真将人完完全全搂在怀里，外面的雨下得极大，他也毫无睡意，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她的后背，偶尔转头看看廖成玉。

隐隐约约的帐子里，她如沉睡的人儿一般，只是睡的得不安稳，伸手拿过她的绣帕，将额头的冷汗都擦拭着。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已经听到了外边那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还有几个丫头下人谈话的声音，下了一夜的雨，终究是停了，齐温蘅看了怀里的人，没有转醒的意思，昨夜她也是折腾了很久才睡着。

将人轻轻从自己的怀里移开，齐温蘅下了床后，放下帐子，自己更衣好后，出门跟丫头吩咐一声，

“姑爷早上好，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儿个有些凉了，姑爷的身子可别受风寒了。”

巧儿本想着问廖成玉的事，可还是开不了口，

齐温蘅点了点头后说，

“今儿个，不管任何人来找少奶奶，都说她昨儿个受了风寒，不方便见客，让他们改日再来。”

“我知道了姑爷，小姐................”

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齐温蘅倒是有些明白，看了她一眼后说，

“她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昨夜雷声太大，睡得不安稳，今儿个起不来，你们倒是都别进去打扰，晚些再送早膳回过来。”

“是，姑爷。”

齐温蘅说着又回了屋里，还顺带把门关上。床铺上睡着的人儿，呼吸平稳，还没有醒，他只得坐到软榻上，边翻着书，边听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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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放灯节，小翠一直跟在老太君身边，没有离开过半步，倒是无意间知道了，廖成玉出去了，心里一阵打鼓，一大清早，老太君就起来了，伺候她用早膳后，她方得空出去，也就趁着送药汤的空隙，去一趟段奕钦那儿。

穿过花园，迎面走来的都是丫头嬷嬷，大家都匆匆赶着，不知道忙什么，小翠只是看了一眼，大清早，是*叽叽喳喳的声音，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现在叶子上残留着湿漉漉的水滴。

青苔也好像长了一些，路上的石阶也还是湿漉漉的，未干，闻到的是泥土的味道，还有些潮热的感觉，这林州的天该是要转凉了，没多少时间又该入秋了。

花园里百花齐放，也能闻到一些些的味道，只不过被雨水冲去了些香味，倒是没有那么浓烈，小翠端着药汤，快步穿过长廊，自然也听到了院里丫头们清晨的谈话声，也自然是没有理会，快步走着，衣裙都随风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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