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皱眉附和道。
“我有本家兄弟在殿下的亲卫队里任职,听说昨天殿下就下令让他们去茶馆抓那个卖唱的了,结果人早跑没影了。茶馆老板说,那人其实就是个流浪汉,他看那人琴弹得不错,就让他来店里弹了两天,弹完人就走了。”
“果然是被骗了啊,流浪汉能有什么好东西。”
侍女们摇摇头,得出结论,散了开来。
殿下如此看重这份谱子,哪怕是从来源上证明是假的,也非常不甘心。
新人想到有人拜托给她的事情和丰厚的报酬,眼前不由得一亮。
广阳侯府,梧桐居。
萧氏正在悠闲地修剪花枝,刘妈妈兴致勃勃地拿着一封信进来。
“夫人,成了!”
“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
萧氏横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接过信来道。
“半点儿沉不下气来,上次还没长够教训吗?”
刘妈妈低眉敛眼地道。
“夫人教训的是,老奴只是替夫人高兴,这碍眼的那盆花儿,终于有人肯帮忙扔出去了。”
她隐晦地暗示着,“碍眼的那盆花儿”指的当然是府里的五姑娘程令萱了。
萧氏沉默地看完信,有点心不在焉地道。
“可以,就按她说的去做吧。”
说完,就把信纸放在一旁的蜡烛上烧了个干净。
刘妈妈有点疑惑地试探道。
“夫人……您觉的这事儿成不了?”
以往萧氏对这些东西的热情总是最大的,也是最重视的。
所以她才这么巴巴儿地赶着来邀宠,难道是懒得和那个家伙计较了?
刘妈妈本着极高的心腹修养,立志把握好主子的每一分心理动向,才能更高效的献媚邀宠。
“怎么会呢,毕竟是我放下的饵,自然不会失手。但是这事儿成了后,也只是对她在京里‘善音律’的名声有一点点的影响。”
萧氏用剪子修掉了一个小枝叉,说道。
“对这整盆儿花来说,简直是不痛不痒。”
萧氏一双保养精致的手,比脸还仔细几分。
这时候也半点儿不粗糙,细腻得像少女的一样。
这时轻柔地抚在花瓣儿上,像是评估这朵花的价值。
“我现在想要的,是更彻底地击垮她。”
“咔嚓”一声,萧氏无情地剪断了整朵开放正盛的花。
刘妈妈在春意盎然的时节,突然感觉这屋子,阴冷得好像仍在冬天一样。
“夫人,您向来是有大智慧的,要干什么,老奴绝对不问原因,夫人尽管吩咐就是。”
刘妈妈赶紧表了一趟忠心,从那个阴森渗人的屋子里退出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从七姑娘坠河开始,到料理了苏姨娘之后,夫人是越发得阴鸷偏激了起来。
事情也越做越绝,不给别人留后路。
这样下去,恐怕早晚会遇上硬茬子啊。
刘妈妈人生经验丰富,这时候已经在想,得留点东西在手里,以免之后发生不测。
刘妈妈按照萧氏的计划,带着一大帮人,风风火火地赶去了程令萱的院子。
正好碰上程萧萧要出门,刘妈妈不阴不阳地责问道。
“八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跟夫人说过了吗?”
“……”
程萧萧攥紧双手,当然没有。
她是去会情郎的,哪儿有那胆子去和萧氏报备。
此时,只能低下头不说话。
“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从骨子里就是没规矩得很,少打一鞭子都不行。”
刘妈妈说话间,就往里闯去。
“这院里我姨娘还在午休,你怎么能带这么多人就闯进来?”
程萧萧竟然拦在刘妈妈面前,不得不说,这行为真是愚蠢至极。
刘妈妈果然大为光火,觉得她给脸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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