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唏嘘更甚,那少年的身手着实不凡。
这时候也有了解释,能拿到武考的名额,那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武官的行列。
现在看来真是可惜,可惜。
少年委顿在地,生机和血一样流出了他的身体,竟然笑道。
“真是对不住李兄了,在你这儿借住半年,什么都没拿出来就算了,还让你倒赔一个棺材本。”
他咳嗽两声,彻底断了生息。
杀猪的哽咽道。
“虽然咱是半路碰上的兄弟,但你的胆识和武艺我老李一直佩服不已,能碰上你是我老李有福气!”
周围人沉默不言,甚至有心软的八尺壮汉已经开始哭了。
杀猪的没再说什么,流了两滴泪,向旁边的人借了板车,就要把这“半路兄弟”送去葬了。
丫鬟连忙叫住他。
“等等。”
她把温氏给的钱袋放在板车上,哀恸地说道。
“实在抱歉,虽然这是一个意外,但您要报官还是私了,我们都表示非常理解。”
杀猪的看她一眼,眼神平静淡漠,语气没有起伏地说。
“不用了,我这兄弟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要了赔偿也不知到给谁。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这就算丧葬费了。”
说完推着走了,人群自然地让出一条路来。
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被赶来的家人带走,周围的人也渐渐散了。
镇国将军的马车行列里,前几辆已经继续开始行进了。
丫鬟低着头,神思不属地回到了马车上。
温氏冷哼一声,说道。
“算他们有眼力见儿,知道咱们镇国将军府,是他们这种屁民得罪不起的。”
她话锋一转,露出了个微笑。
“你做得非常不错,既不丢咱们大户人家的体面,也稳住了那帮穷了三辈子的人。”
丫鬟嘴角僵硬,之前脱口而出的马屁,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轻声回道。
“谢谢夫人夸奖。”
她向来混得如鱼得水的地方,一时间竟像是深不见底的洞窟一样,吞噬了她周身的所有温度。
离大路仅一条街的小巷里,杀猪的拉着板车走过来,突然身后一片稻草的窸窣声。
他霎时僵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
身后只有一个断了气的兄弟,那又是什么东西搞得动静?
他把板车的拉杆慢慢放下,嘴里开始默念往圣经。
然后突然跳到两三米远的地方,大声疾呼。
“你要干什么?咱们可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还是差点儿拜了把子的兄弟,你要是有什么冤情未了,赶紧往前飘,找那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去,趁他们还没走远!”
此时,杀猪的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从马车里坐起来的张明皱着眉头,把嘴里苦涩的血迹吐干净。
一把掀开身上的稻草,往杀猪的老李那边儿走去。
老李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你这是尸变了?”
“尸变你个老母啊。”
张明一把抓过老李腰间的酒壶,涮了涮口,终于把嘴里那种苦涩难过的味道冲去了大半。
老李杀猪是一把好手,其余的看着膀大腰圆的,其实都是花架子,根本躲不过去,还以为要胯下一凉……
随即,闭眼特别少女地尖叫一声。
张明拿着酒壶,无语地看着他。
“天天凶神恶煞地叫我还钱,看见我没死不应该高兴吗?”
“怎么可能?”
老李愣在当场,他可是探过张明的鼻息,确认没气了。
“没听说过闭气的法门吗?这可是习内家功夫的一个绝技,我还是从老头子那儿骗来的。”
张明呸呸两声,又说道。
“你那猪血实在恶心,是不是不新鲜?我就知道,你这个死认钱的,肯定做生意不老实。”
“放屁!”
老李勃然大怒,一说到杀猪就是他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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