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最终抬起头来,又将目光停留在了天花板上。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脑海里回想着今天在这里发生的桩桩件件。
想起自己的三皇子,今天从这里被压出去,看向自己的眼神心中顿时觉得一阵刺痛,腿上也是感到一阵无力,最终跌坐在了地上。
手上还连带着那个白色的瓷瓶,“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外面发出响动,似乎是看门的侍卫,想要进来查看情况。
可是想起五皇子走之前对他们两个人的吩咐,两个人心中顿时纠结。
当时,五皇子走出殿外的时候,对他们两个人交代,无论发生什么,都千万不要进去。
因为景元帝说了,想要自己静一静,而他只是一个带话的。
二人对视一眼之后,也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或许,他们两个也对现在的局势有了一定的掌握。
皇上现在已经年老,毕竟从先开始三皇子篡位,皇上已然手足无措,就可以看出。
现在这皇位要易主,恐怕要不了多少时日。
而刚刚五皇子又代替皇上传来消息,在那两位看门的侍卫心中五皇子成为太子,甚至未来储君的位置,已经定下来了。
于是两人非常默契地没有出声,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
景元帝坐在地上等了些时候,看着先开始外面明明有响动,可却最后归于平静的样子。
又是自嘲地发出两声笑,扶着旁边的台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似乎就是那两个看门的侍卫不进来管自己,在景元帝这里,成为了压垮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终于,景元帝也不在自欺欺人,只是笑了两声。
自己靠着旁边的台子,任由两行清泪,划过自己的脸颊。
仰望着这间屋子的天花板,眼神似乎是有些空洞。
这一日的事情之后,就传出了景元第抑郁成疾的消息。
早朝只能暂时取消,先开始来汇报赵景鸿恶行的那位钦差大臣也在那一天的事情过后,就递上奏折,告老还乡。
请安折子也是一道接着一道,不过景元帝似乎并没有那个心情。
这几天去给景元递送饭的小太监,从里面出来之后,一个个神情都有些奇怪。
大概三天的功夫,景元帝吃了三天的汤药,在第四日辰时,叫了拟旨太监,宣告自己让位。
虽然看起来,景元帝还是有些虚弱,眸子底下的黑眼圈,可以证明他这几日也并没有睡好。
只是不过,虚弱的同时,似乎还有说不上来的哪一方面,和先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不一样了。
经过了这么多日的思考,景元帝似乎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只是在叫蔺成熙写旨意的时候,不停地用手拍打着自己椅子的把手,目光也是不停地在屋子里面扫视着。
最终念道传位人的名字的时候,景元帝也是一顿。
旁边拟旨的蔺成熙,看到景元帝半天说不出来名字的时候,皱着眉头,赶紧放下手中的笔,去扶景元帝已经抬起来。
“皇上,您这是何必呢,您还年轻,之后的日子还有很多,实在不必急于一时,而且还是让位这番壮举,咱们还是再多考量几日,再做商议吧。”
对于蔺成熙话,景元帝并没有听,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上抽了出来,重新放到了自己坐着的椅子的把手上。
摇了摇头,重重地拍打了几下把手,望着这间屋子的天花板,感叹道。
“行了,你也不必劝朕,朕这年龄还有身子骨是什么样,朕还能不比你清楚吗?”
说着说着,景元帝的鼻子就有些发酸。
也不知道望向天花板的时候,天花板上所呈现的,是否是内一日赵景鸿谋反时的场景。
撑着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蔺成熙心惊胆战地害怕景元帝的身子吃不消,赶紧伸手想要去扶,可惜最终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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