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2-1)

黎肆和林珩将最近的楼虞送回府后去了林府。

林珩：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黎肆笑嘻嘻。

黎肆：什么？

林珩罕见的严肃了起来。

林珩：我认真的，你随我来。

黎肆也知他是真要谈事了，收了嬉笑，沉默的跟上。

一直到了后堂，林珩才停下脚步。

林珩：此处无人，方便一些。

林珩没有家眷，也用不惯侍女，故而偌大一个林府，其实只住了林珩和五个小厮两个粗使丫头，冷清的很，后堂更是冷清中的冷清。

黎肆：大哥，你要说什么啊？

林珩一针见血。

林珩：你是不是对二殿下有心思？

黎肆：……

黎肆一愣，想打个哈哈混过去。

黎肆：什么心思啊，大哥你说什么呢？

林珩蹙起眉，一向温柔的面颊竟有些严厉。

林珩：你别和我打哈哈，我说认真的。

黎肆笑容一僵，随即缓缓抿起了唇。

黎肆：…大哥什么时候发现的？

林珩冷笑一声。

林珩：发现？你做的还不够明显？

林珩：以前我当你把二殿下当亲弟，我也真是瞎了眼。

黎肆低声道

黎肆：大哥也觉得我痴心妄想吗？

林珩闭了闭眼，有些疲惫道

林珩：这不是你痴心妄想的事，就你这份感情，你敢让二殿下知晓吗？就算二殿下他乐意，那他敢昭告天下，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娶你吗？

黎肆抿唇不语。

林珩话说的无情冷酷，可却最为现实，他不敢让楼虞知晓，楼虞也不可能为了他放弃皇位，昭告天下他与一名男子成婚。

林珩：更何况这回知晓的是我，下一次是谁？万一是你的对家呢？你知不知道就光你对皇子心怀不轨这一条罪名，就足够你掉个三四回脑袋了？！

林珩：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也就和你交交心。

林珩：你可知我为何进宫？

黎肆对这跳脱的话题感到及其懵逼。

黎肆：不是被靖王…

林珩：是，但你又可知他为何送我进宫？

黎肆摇摇头。

黎肆：不知。

林珩低下头，声线暗哑。

林珩：当年，我七岁，被十七岁的靖王救出匪窝，从此我们两个形影不离，一年年过去，渐渐的，我也喜爱上了他。

黎肆这是第一次听林珩谈起自己的过往，没想到他大哥还和靖王有过这么一段。

林珩：我也如同你一样，不敢开口，不敢在外人面前露出破绽，只会尽我所能对他好。

林珩：他去抄匪窝，我便安置好伤患，他不擅计算，我便帮他理账，打理好府中营中。

林珩：他不是傻子…罢了，他就是个傻子。

黎肆：……

林珩抿了抿唇，望着门外。

林珩：西南那么乱的地方，玩什么的都有，靖王虽然傻，但也略知断袖龙阳之事，久而久之，他也觉察了出来。

黎肆紧张道

黎肆：他将大哥送进宫了吗？

林珩摇了摇头。

林珩：不，他应了我。

黎肆笑了笑。

黎肆：这不挺好。

林珩低声笑着。

林珩：我当时确实觉着挺好的，心上人也喜爱自己，可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黎肆察觉到后面的事不会很美好，试探道

黎肆：那…后来呢？

林珩：后来…

他仰头望着冬日灰白的天空。

林珩：后来我们很是粘糊了一段时间，有一次，他进山打一个寨子，可能也是我们粘糊的太过了，那的大当家的知道了我们那点事，临死之前信口胡咧咧，说我与他有染。

黎肆：……

黎肆不可置信。

黎肆：王爷信了？

林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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