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7：长长久久

张启山笑了笑，在她的注视下拿起了筷子。小酒也没有干站着，找来上次没有看完的书籍，坐在了一架椅子上。

“在看什么？”

“南洋调查处档案。”

张启山默了一下，又继续道：“那是早年的了。”

“有兴趣？”

她不可置否，又抬眼看他，道：“张海楼这个名儿很熟悉。”

她记性不太好，但总是能在张启山这里寻到一点陌生的熟悉感觉。

张启山和她对望着，眸子里少了平日的柔情或冰冷意味，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半晌后，他终于咳了一声，打破了片刻宁静。

“我吃完了。”

她瞥了一眼张启山剩了的一大碗面，合上了书：“我做的很难吃吗？”

“不是。”张启山好笑的放下筷子，摆摆手招呼她过来。

她走到张启山身边，被张启山拉住手腕，又顺势坐在了他腿上。张启山靠着她的肩，沉沉的叹气。

“小酒，为什么总是煮面？”

张启山分了一缕她的头发玩，青丝在指尖缠绕着，像是挑逗。

她厨艺很好，会做很多好吃的食物，但又总是喜欢煮面，自己却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她煮面，却从来不吃，好像仅仅是想煮一碗阳春面，给张启山。

小酒摇了摇头，揽住他的脖子：“长长久久。”

“张启山，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张启山笑着看她，便凑了上去，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会的。”

﹉﹉﹉

张启山起得总是很早，小酒虽然早就明白，但每次还是不习惯。

长沙的早上有些冷，她穿着旗袍，同张启山对立坐着。早餐是银耳粥，她低着头，一勺一勺的送进自己嘴里。

“今天要去梨园。”张启山突然开口。

她咽下口中的东西，回道：“嗯。我也要去吗？”

“二爷的戏算是一绝，想去听听吗？”

她轻轻摇头：“懒。”

张启山又笑，见她不想去，也就止住了话。

饭后，他就因为要去梨园找二月红问昨天戒指的事离开了。小酒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细细的看着关于南洋事务所的档案。

这好像是张启山刚坐上长沙布防官的位置时，来的第一个对接任务。那时候她被张启山保护得很好，这些事情从未听他提起过，但如今再看却是觉得无比熟悉。

小酒的手指搭在那一栏名字上，发现这个事务所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姓张，并且第二个字都是海字。

莫非这事务所还是个家族机构？

她有些纳闷。

“夫人，八爷来了。”

张副官总是穿着一套军装，和张启山一样不苟言笑。小酒将书放回去，应了一声。

齐铁嘴在下面端端正正的坐着，显得有些拘谨。圆框眼镜下的一双眼睛跟着她下楼，待她走近时，才嘿嘿一笑。

“小酒，快快快我告诉你一件事！”

小酒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疑惑道：“什么事？”

齐铁嘴倾身上前，低声道：“你前些日子让我查的那件事，我打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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