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12：十九香龙骨

如今已然是入了夜。办公室内贴满了湖南的各类型地图，张启山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十几块甲骨片，时不时拿起一片闻闻。

这些甲骨片都是从日本人尸体的胃里发现的，大小都如同指甲。

小酒给他和齐铁嘴各自泡了茶。不同品种的茶，按照他们的习惯来泡的。紧接着，同齐铁嘴一起坐着，默默等待张启山发话。

“算命的，算命的。”张启山忽然叫他。

齐铁嘴忙跑过去，到了边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张启山一下把一片甲骨放到他的嘴巴里。

小酒刚吐了茶，一抬头就是见到齐铁嘴含下甲骨的场面，瞬间又是一阵反胃。齐铁嘴愣了好一会儿，才急忙吐出来，指着张启山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你皇帝舌头，什么味道。”张启山头也没抬地问他。

齐铁嘴狂吐口水，眨巴眨巴了嘴巴：“挂辣灌十九香，紫苏酱子油，这是湘西洞口那边的调味？”

“龙骨随葬，这些骨头中熬有中药，用来防止棺材内的尸体病变，在入殓的时候传染。这些日本人得病之后，也希望龙骨中的药能治疗他们体内的虫病。但是哪个缺心眼的熬药时灌了酱子油和十九香？一定是你家高人故意为之，告诉我们火车来的地方。”

张启山冷冷道：“你家这个高人，戏弄的这批日本人团团转。和你一样，扮猪吃老虎。”

这边小酒听他凭借味觉尝出这甲骨来历，已然是肃然起敬。她憋着笑，给齐铁嘴倒了杯漱口水。算命的一见嘴巴有救，急忙漱口，两杯过后才缓过来。

“要不说还是小酒你好，温柔体贴……哎不对，佛爷，我怎么就扮猪了？！”

齐铁嘴吐出来的味道实在太冲，小酒捂着鼻子，小跑赶到张启山身边。齐铁嘴见状，在自己手上哈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闻了一下。

齐铁嘴：“呕……”

她嫌弃的隔空避开，贴紧了张启山，柔声道：“火车从这个湘西湘北过来，到鄂区铁路早就被炸断了，火车肯定是从这一片山区中来的，山区中能有隐藏铁轨的，大多和矿山有关，整个这片区域全是矿山，但是十九香只有少数几个区域的土家人食用。”

她的解释并无漏洞，张启山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地图的几个地方：“火车肯定来自于这些地方，把这几个地方的详细地图找出来，我们一寸一寸去找，明天出发。”

齐铁嘴看着张启山，一边漱口，一边摇头：“佛爷，我受了心灵创伤，我不去。”

张启山没有回头，默默道：“长沙布防至为关键，你族人报信，通知你我，连命都丢了，想必路上还有很多齐家的信息，这一趟你百死莫辞。”

齐铁嘴见和张启山说不通，又将目光转向了小酒。不过刚出声，便被张启山的声音打断：“小酒也去。”

齐铁嘴大惊：“啥？佛爷？你没开玩笑吧？！”

不仅是齐铁嘴，就连小酒本人也是大吃一惊。要知道，从前张启山都是把她保护得好好的，根本舍不得让她犯一丁点险，今天这是转性了？

然而小酒的接受能力比齐铁嘴要强一些的，只是稍微惊讶了一瞬，眸色又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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