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就是玩笑话,茶茶也不在意,只抿唇笑了笑,脸上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
在茶茶脑海里静静看着这一幕的幻影,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小姑娘已经尽力了。
心里这么自我安慰着。
但这自我安慰似乎没什么用。
心里还是十分难受。
尤其是,当目光触及箫凛眼底暗藏着的浓重的忧伤。
那排山倒海的悲伤几乎将她淹没。
沉默中,一股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分开之际。
她留恋地看了一眼箫凛。
眸中逐渐氤氲出雾气。
汇聚成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然后,在小姑娘的识海里蒸发,消失不见。
*
回到叶家,吃了一顿让人窒息的饭后,茶茶带着嘉卉回了栖迟院。
如去时一般,栖迟院静悄悄的,寥寥几个下人在走动,只听见屋檐上的积雪消融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路上的积雪亦还未扫除,短短一段路,茶茶的鞋袜都浸湿了,跨过门槛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
幸好嘉卉在旁边扶了一把。
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茶茶轻轻叹了口气。
在嘉卉的搀扶下,慢慢走着。
鞋袜湿了就湿了吧!
手脚麻了就麻了吧!
慢慢走吧!
急也急不来,免得摔了。
进入内室,茶茶立马就将湿透的鞋子甩开,换上嘉卉做的兔毛袜。
那兔毛袜是用上次做披风剩下的兔毛缝制的。
兔毛短,不如狐狸毛那么保暖,将军府里的主子,都不会用兔毛做披风。
狐狸狡猾,难以捕捉,狐毛短缺,自然会紧着府里的贵人。
这里的贵人,专指叶老夫人和叶将军。
这两位才是将军府真正掌握话语权的人。
叶老夫人掌中馈,她重嫡轻庶,自然不会短了嫡子嫡女的狐裘。
每逢冬日,叶老夫人都会召绣娘为府里嫡出的少爷小姐量体裁衣。
至于叶将军,他是将军府的顶梁柱,也是将军府的门面,好东西自然不会少。
但他是武将,身体强健,火气盛,耐寒,冬日里穿着短大褂晨练也不嫌冷,哪里用得上狐毛披风?
唯有叶冰裳,看似是主子,但她是庶女,身份尴尬,也不受宠,从小就是个小透明,自然是没人为她筹谋的。
她冬日的衣物多是贴身丫鬟嘉卉准备的。
嘉卉心灵手巧,狐狸毛贵买不起,就买了兔皮缝了一件披风,完全看不出拼接的痕迹。
茶茶今日出门时穿了兔毛披风,还没走出院子,就被梅树上的雪浇了个透心凉。
唯一一件兔毛披风被雪水浸湿,换下来后就没得穿了。
这才有箫凛给茶茶披风。
缩在小榻上,小茶茶的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这地方太冷了。
嘉卉招来下人生火。
内室燃了炭火,才逐渐暖和起来。
小茶茶蹲在炉子边烤火,被嘉卉塞了一个汤婆子,又灌了一碗姜汤,身体才暖和起来。
借口想休息,支开嘉卉,茶茶坐在榻上,突然对着空气发问:
虞思茶:“你好呀,还在吗?你是原来的叶冰裳吗?”
话落的时候,一道虚影突然出现在空中。
茶茶猛地坐直身体,纤细白嫩如削葱根的手指揪着锦被,波光潋滟的水眸中清晰可见一丝惊讶。
虞思茶:“你,你是叶冰裳吗?”
虚影点点头,
“是的,你好,任务者,我是叶冰裳,盛国柱国将军府庶出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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