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52我哭我自己

“九姊，我好了。”程少商抹了一把脸，“我回去了~”

万芃芃送程少商下了马车，又回了马车，“你还不下车？你家马车就在后面跟着~”

袁慎摇了摇扇子，“刚刚你劝程四娘子那些话，谁教你的？你们府上的幕僚吧。”

万芃芃见袁慎没有下车的意思，便命令车夫赶车回府。

“不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吗？”万芃芃看着袁慎，一脸不服。

袁慎笑了笑，“并非是我小瞧你，莫说你，便是你在朝为官的阿父，也没有这样的眼光。”

万芃芃今日心情本就不好，为了满门忠烈的何家，也为了命运作弄的程少商，翻了个白眼，不回袁慎的话。

袁慎见万芃芃没有入往日一般争辩，“你虽武艺高强，也有过目不忘之能，在机械杂工一事上也极有才能。世家谱系，祭祀礼仪靠着强于常人的记忆力，也能做的有模有样。可人力有尽，不可能事事周全，你很好。”

“是我大母。”万芃芃突然开口。

袁慎听万芃芃说话声音不对，“欸，你别哭啊，我以后不说这些话了~”

万芃芃不是哭袁慎说自己缺心眼，而是哭何昭君，哭任性的自己，哭~。“你下车吧，我哭一哭就好~”

“你这是怎么了~替程四娘子哭？”袁慎看着万芃芃不停地掉眼泪，她也不出声，就默默地，半点也不见平日嚣张乖张的样子。“我从你的车下去，你哭成这个样子，旁人还以为我将你如何了呢~”

“万林，找个僻静的巷子停车，让袁公子下车~”万芃芃一开口声音便是哽咽。

“是，九娘子。”车夫万林回答。

袁慎见万芃芃自己的手帕都被眼泪浸透了，便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手帕，“给你~”

万芃芃还哭个不停。

袁慎坐的离主位近了些，给万芃芃打着扇子，“你是替程四娘子的婚事忧心，我倒是有个好消息，你不哭我就告诉你~”

万芃芃这才一双泪眼看着袁慎。

袁慎见万芃芃看向自己，“先前程四娘子在骅县的时候，曾借宿恩师养病的驻跸别院，当时凌不疑也在。”

万芃芃吸了吸鼻子，眼睛鼻子都红红的，哪里还有平日里母老虎一般的气势，像只露出肚子的狸奴。

袁慎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些，“凌不疑对程四娘子甚是在意，你可不能再哭了~”

万芃芃点头~

袁慎感觉到马车停下了，“那我走了，你若是还想要你这双眼睛，可莫要再哭~”

“好~”万芃芃看着袁慎离开，然后命令赶车回府。

马车直接进了后院。

万芃芃回到自己房间便欲更衣睡觉，却得到了自家阿母让自己出去见客的命令。

万芃芃看着镜子里依旧发红的眼睛，“清溪，你觉得我这样适合出去见客吗？还是三皇子那种贵客？”

清溪和清沐相视一眼，最后由清沐开口，“那清沐去跟老夫人禀告，就说九娘子身体抱恙，容颜受损，有碍观瞻，不宜见客。”

万芃芃看着自己肿的跟桃儿似的眼睛，一手将镜子拍倒不再看。

“芃芃，哟~”万夫人听了清沐的回话，借口安排宴饮之事，便到万芃芃这边来看，“你是陪着嫋嫋哭了一场？”

万芃芃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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