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54万十四娘

楼程两家到底还是退了婚。

涂高山祭典

这种大型祭典，万芃芃便不能随意穿衣打扮了，打扮的瑰丽贵气，比万萋萋都看着都贵。

万芃芃今日一身翠绿色衣裙，头上戴着一套翡翠的头面，额间缀着一个银托的翡翠额饰，愈发显得她唇红齿白，风采斐然。手里拿着把团扇，团扇上用双面绣绣着的图样是食铁兽抱竹图，这是万芃芃最近研究出来的新玩意儿，给王延姬和程少商都送了。

万萋萋极为满意地看着自家九姊，“这才对嘛，阿姊你要多多这样打扮，咱家的门槛都会被踏破了。”

万芃芃理了理袖口的褶皱，“走吧，祭天大典快要开始了，我们可不能迟到。”

祭天大典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姊妹俩脸上都没什么笑容，好不容易挨到了祭天大典结束，“九姊，你可有看见见嫋嫋？”

万芃芃先前便仔细瞧过了，“我也没瞧见。”

万芃芃被自家妹妹万萋萋拉着到了程家人跟前。“程叔父，叔母。”

程始乐呵呵地看着万家姊妹，“姎姎，跟你两位阿姊玩儿去吧。”

万萋萋最是心急，“程姎妹妹，怎么不见嫋嫋？”

“芃芃阿姊，萋萋阿姊，嫋嫋她最近总是懒懒的。”程姎满面忧愁，“人都瘦了一圈了。”

“程叔母，借一步说话？”万芃芃看着万萋萋和程姎走远，跟萧元漪道。

“按理来讲，我是晚辈，更没有生养孩子的经验，这话不该我来讲。”万芃芃跟着萧元漪到了程家的帐篷，神色诚恳地道。

萧元漪与程始相伴多年，打下了程家偌大的家产，智勇双全，从未有过失态之时。

万芃芃看着萧元漪面色黑沉，继续道，“过往的事我不曾亲历，不做评判，便只说你们母女之后发生的事。”

“请吧。”萧元漪定了定心神，面色勉强恢复如常。

“你不喜嫋嫋心存算计？嫋嫋若无这点子聪明，她在程家后宅如何活到你们回来？满腹算计？这世上满腹算计的人少了吗？朝堂上那些个大人，全天下的世家们勋贵们哪个不为自家利益算计这算计那的？近的你看何将军，不也是为了自己女儿终身有托，何家复起有望，算计全朝的有德良善之人，逼得楼程两家退亲？害的嫋嫋如此神伤。

她不懂诗书，识字不过百个，你嫌弃她是个不通诗书，夫人饱读诗书，可有握着她手去认字念书？你是疼爱程姎了，你可知程姎的舅母是如何教养程姎的？读书时一字一句，用餐时一粥一饭，穿衣时一丝一缕无一不尽心的。你呢？在外多年，在给程老夫人的信中问候一二之时，可有过问她念书写字的事？可有亲手缝制衣裳鞋袜给她？

少商行事，骅县之行还不足以让你看清她的品性？桑夫人对她爱护有加，她以命相护；护卫她的婢女受辱身死，她亲自掌刑报仇，难道不是知恩图报？

桑夫人受伤，季叔无心理会杂务，是少商一力承担，这难道不是智勇双全”

万芃芃越说越气，看着萧元漪那张漂亮的脸也不能消气，“这样好的女娘，聪敏机变，有勇有谋，有情有义，你为什么就不能抱抱她？为她挑选簪环首饰？做些寻常母亲都会做的事？她遭了这样的事，若换成萋萋，哪里会消沉如此久？拉着我去校场打一架，喝上一顿酒，哭上一场，大骂一场就过去了，你看看嫋嫋，成了个什么样子？这种时候难道不该是你做母亲的开导女儿吗？你还指望着程叔父去安慰女儿？你在军中慧眼如炬，提拔了多少良才，居然看不出自己女儿的品性？”

“你若是不想要嫋嫋这个女儿，今日给我个准话，若是不要，我回去就跟大母阿父禀告，让嫋嫋上我家族谱，做万十四娘，夫人意下如何？”万芃芃长舒一口气，觉得心头的气顺了许多。

“芃芃你说的什么胡话！”程始也不知在外面听了多久，“出去找小女娘玩儿去，我程家唯一的一个女儿，怎么能去万家。”

万芃芃出了帐篷，长舒一口气，去寻万萋萋和程少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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