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三十一年十月,应天
李东方那日在城门口突然问起李月生辰,在九月初九那日,也没送什么特别的礼物给她,只是送了应天一处宅子的地契和房契。
舒棠翻看着房契地契,“百户好大的手笔,这可是应天四进的宅院,没有百八十两银子下不来吧。”
李东方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对着李月讲,“你去应天。”
李月手里拿着的是夜不收哨探的调令,从夜不收百总降至哨探,驻地从济南变为应天,李月对着坐在主位的李东方执礼下拜,“属下领命。”
李东方看着李月拜倒,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大漠风沙大,她就没被晒黑过,舒棠经常为此问李月藏了什么秘方。“起来吧~”
李东方看着舒棠拉着李月喝酒,嘴角微微勾起,早早的便走了。
舒棠依旧是北镇抚司的三杯倒。
李月由着舒棠抱着自己哭,跟两人已经阴阳相隔一样,眼下时局动荡,自己此去应天,说不得两人自此再无相见之期,也不劝慰哭个不停地舒棠。
李月一碗接一碗的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舒棠的酒都醒了,见李月还在喝。
“李月,你少喝点儿。”舒棠哑着嗓子道。
李月却毫无征兆的开始掉眼泪,也不出声,也不再喝酒,就坐在那里,眼泪送脸颊滚落,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李月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不然自己怎么会控制不住眼泪。
“李月,你,你怎么了呀,怎么哭成这样?我去叫百户~”舒棠立即就要出去。李月喝舒棠住的官舍,跟李东方住的官舍,只有一墙之隔,舒棠大喊一嗓子,就可以把李东方叫来。
李月拉住了舒棠的袖子,“舒棠,给我抱抱。”
舒棠听话的给李月抱,“你要是不想去应天,跟百户求求情,他不会拒绝你的。”
李月把脸埋在舒棠颈窝,滚烫的眼泪落在舒棠脖颈,“舒棠,我会去应天。”他说让我去应天,我就去应天。
李月出发那日,李东方和舒棠来送她。
“保重。”李东方说。
舒棠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李月拍了拍舒棠的肩膀,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东方看着泫然欲泣的舒棠,“回吧。”
舒棠看向李东方,白了他一眼,翻身上马回了城。
李月一人一马到了应天,去看过了李东方给的宅院,那里不适合夜不收哨探隐藏身份,先住进客栈。
她打马看遍了应天府,在鱼龙混杂的鸡鹅巷里用十两银子买下了一间宅子,进门后先是一个院子,院子里然后才是两进的宅子,很合她的心意。
李记药庐开业了,因着药庐主人是个女子,来求医的也多是女子。
李月虽然人来了应天府,可她在官册上还是隶属于济州府夜不收,依旧归李东方管辖,跟应天府的夜不收没有牵扯,在这一点上,跟谢铿然一样。
谢铿然跟桃花成了亲,现在住在锦衣卫的官舍里。
自打李月来了应天府,在鸡鹅巷落了脚,桃花酒常来鸡鹅巷跟李月作伴。
“月儿你不知道,几十家子人住得近,太过吵闹,还是你这里清静。”桃花不计较李月为什么从百总成了哨探,只为姐妹相聚开心。
“只是,你为什么要做寡妇打扮?”桃花自己成了亲,过得舒心,就想着让李月也早些成亲,“明明还是姑娘家,你这样我都不好替你说人家。”
李月摸了摸自己的妇人发髻,“家里以前给我定了亲的,那户人家的确姓李,可惜,他死了。”
桃花不以为意,“既然死了,就忘了他,你以后得日子还长。”
李月笑了,桃花虽然不识字,可总是能把话说到自己心里,来应天两个月了,她没有收到任何夜不收的消息,好像是她被夜不收除名了一般。只一个谢铿然,常来自己这里蹭医蹭药,还自称是李月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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