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玛篇——白鹅要到何处去 (2-1)

“正在生成您所期望的内容，请稍候。”

万识计算机的屏幕闪烁着，不断有新的字符出现在其上。柯洛克一边调整着机器一边向印刷装置中添纸，不一会，成堆的写有文字的纸张便从机器中飞了出来。埃尔法捡起一张纸，细细阅读起了里面的内容，“……这台机器写的东西好像还挺不错的？”“嘿嘿，其实阿利希亚的写作水平还只停留在仿写阶段呢。”柯洛克转过身来，有些谦虚地挠了挠头，“它现在只能根据已经存在的童谣内容仿写，还不能完全独立创作……不过这样应该也够了吧？”“嗯。接下来该把它们传播出去了。”

“可是……怎么传播啊？”埃尔法用手抵着下巴思索起来，“既要让孩子们学会，又不能让大人们知道，尤其不能提前传播到大主教耳朵里……”“要不利用一下选择‘辛西亚’的过程呢？那时候应该会有很多小孩子在吧？”“话虽如此，但那时候也会有孩子们的监护人在的啊。”“突然感觉咱们好像在利用小孩子们……”“别把解放思想的事情说得像是在做坏事一样啊。”

“……玩具。”沉默了许久的罗兰再次出声，“给孩子们发玩具。”“玩具？能录音会发声的那种？”洛迪奥挠了挠头，“但咱们上哪儿搞那么多玩具啊？乌鲁玛本地没有，而且咱们也出不去——就算我能用飞的，现在离瑞利尔那边来回一次至少也要五天……”“有办法，不过我需要两种矿石，和足够的金属线、开关与木质球壳。”“什么矿？我用阿利希亚给你找找？”“斯特尔蓝晶和塞壬石。”

“嗨，好说，乌鲁玛东边正好就有一个塞壬石产区——至于斯特尔蓝晶，阿利希亚就是靠它供能的，我匀一点给你不就得了。”柯洛克拍拍手，“不过斯特尔蓝晶的能量是不是太高了？”“无须担心，斯特尔蓝晶和安魂石粉末混合，安全性能提升很多。”罗兰从空间戒指里掏出几个小包裹，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安魂石粉末。“原来你还会随身带这个……”“以备不时之需。”

“但就咱们几个人……做也做不了多少，而且还要咱们把玩具送到孩子们的手里，又要录音……工作量还是挺大的啊。”洛迪奥摇了摇头，“有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批量生产的话……阿利希亚，计算乌鲁玛全境年龄在12岁以下的人数。”“本日乌鲁玛全境年龄在十二岁以下的人数为1125人。”“一千多人啊……也好办，阿利希亚，开启制造模式。”“收到，已开启制造模式。”

计算机一阵“咔哐”乱响，最后竟从背后伸出了好几条机械手臂。柯洛克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工具包，从里面挑了几样装在机械臂上。“虽然是自己一个月前新加上去的模式，还在开发中，不过做个小玩具应该够用了——罗兰，能画张图纸吗，我录入图纸后就能试着让它开工了。”“……所以你这个真的还是传统意义上的……戈雅科技吗？”埃尔法在一边小声吐槽——不管怎么看这都已经超脱了戈雅定义的“计算机”的范畴了啊。

“功能嘛，永远不嫌多。”柯洛克“嘿嘿”一笑，“虽然在乌鲁玛开发这种东西比较困难。”“制造的问题解决了……下一步就该解决把它们送到孩子们手里的问题了吧？”埃尔法拍拍手，“不引人注目的话……像‘慈礼鸟’的故事一样，悄悄放在孩子们床头？”“可以啊，这我在行。”洛迪奥第一个举手同意，“趁晚上我飞过去吧，看乌鲁玛的房子都有烟囱——就算烟囱在冒烟，我也能给它挂人家房檐下面。”

“那就这么定了——我在这边控制阿利希亚制造玩具，至于送出它们和录音的事……就拜托各位啦。”“收到。”

……

一周后，乌鲁玛。

“安杰拉，安杰拉，你要去哪里？”

“去乌鲁玛的教堂里，听他们唱颂诗？”

“去‘辛西亚’的宫殿里，为她献上鲜花？”

“去放满柴火的广场上，被火烧到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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