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波浪的湖面掩盖着水底的急流,每当有人下水时,它就会撕开名为“平静”的表皮,露出汹涌的“獠牙”,展露出比深渊还要深邃的心灵。
老师:“把这本《做好一个‘好’孩子》(如有书名雷同纯属巧合)看完。
这样才能继续接受我们的改造呀!你也想得到长辈和老师前辈的表扬吧?
只要按着书上的做,学习,就可以了……你们要做一个有孝心,有格局,懂感恩,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字从那人的口中如机械般吐出,滔滔不绝。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可能是因为站在事实和真理那边顶了几句嘴,或者一时冲动说了一些不该身为晚辈该说的话。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段记忆异常模糊,以至于这个所谓的“三好学院”的地理位置也不知道。
只知道这附近有一个村庄,还是一个不熟悉的村庄,然后就是大多数北方农村都有的臭水沟和排水渠了,唯一能接触这片区域以外的地方估计也就是那条通向市场的乡间大路。
一路上我们也看不到窗外,更别提那条路周围有什么了。
我们的活动范围就是简单的:学院—农场—大小路与市场一小部分,非常小的那种。
如果问我们为什么看不到也接触不到其他的,那是因为围墙,是因为武力戒备,因为审查力度,因为他们在学院的“绝对权力”。
有人在买菜的时候悄悄问我们。
路人:“我们为什么不逃走?”
答案很简单,没有人会用生命安全去考验未知,没有人敢鼓起勇气挑战学院的权威,没有人敢在武力下抬起头颅;在这些打压下,我们连抬头看向蓝天都变得麻木,以至于不再抬头仰望星空与蓝天……
每当我们其中有人要反抗时,虚虚实实的规则与有辱人权的霸王条约便会立即骑到我们的头上,我们身为“人”的权利和尊严被一本不到一厘米厚的黄本撕到粉碎,方方正正便失去了棱角。
这天起床洗漱,不小心踢到了马桶,我双眼无神的看了眼悬挂头顶的针孔摄像头,弯腰低头,对着空气不断喃喃自语。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到,我的眼瞎了,我的问题,我很抱歉……”
我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和语言后,挺直着胸膛,昏昏沉沉的走出卫生间,丝毫不敢怠慢,也不敢表达出什么不满。
手腕上的手环已经好几个星期没电过我了,嗯……无所谓了。
男学员:“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王八蛋!泥快放开我们!”
女学员:“求你们放过我们,求你们了……”
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被同时驾到电击台上,他们的手脚被捆绑,周围和我一样带着手环的人握紧《学生规则》。
目不转睛,眼神空洞,口中还一直念叨着。
学生集体:“该罚——该罚——该罚——”
电击台传来的声音:“啊——!”
电流穿过肉体的声音击穿了我们的耳膜,不断闪烁的电流就像一条条黑蛇,在他们二人的身上游动。
闪光扑打在我们毫无波澜的脸上,苍白色的脸庞和他们二人的惊恐形成直冲视觉的幻境。
他们好像在懊悔,他们好像在愤怒,他们好像在求饶,他们好像在崩溃。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和其他人一样,围成一圈重复阅读守则,让守则的绝对权威与物理电流交融。
一个女学员突然大喊,在这里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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