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猝然,众人甚至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唯独宁远舟和祝乐安看得明明白白,眼光中也第一次有了震惊之色,而祝乐安到并不意外。
朱衣卫是安帝的私兵,做着各种暗杀任务。
任如意:他们从小被训练成无情之人,因为杀手只能无情。
可从朱衣卫训练出来的人偏偏有情,也十分的看重情。
可人前,他们必须无情也只能无情。
这是他们最好的保护色。
如意的指尖正滴着血,那套在手指上锐利无比的铁指套已经狠辣地割断了娄青强的喉咙,此刻正一滴滴往下坠落。尽管如此,她的眼神却如冰般寒冷,面庞毫无表情,冷漠异常。她清楚宁远舟正在注视自己,但她没有丝毫闪躲,只是淡淡地回望着他。
任如意:“第一个。”
六道堂众这才反应过来,扑上去攻击如意。
宁远舟:“你还是不装,才比较顺眼。”
章崧却道:“住手,不得对宁堂主的表妹无礼。”
路边风雨亭。
任如意,祝乐安和元禄坐在亭前石阶上——虽没被捆绑起来,然而三五个佩刀的侍卫人眼不离地守着,实则已被严加看过起来。
他们本也无意逃走,祝乐安只专心帮元禄挑出伤口中的污物。
祝乐安感受到元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手不禁有些颤抖。
祝乐安:“很疼吗?”
元禄为了不让她担心,还是摇了摇头。
应该是疼的,祝乐安并不常帮别人上药,自己也知道自己下手没有轻重。
祝乐安对于章崧与宁远舟的谈话并不上心,因此只模模糊糊听到一些内容。
好像说什么盈公主作为亲王出使安国之类的话语。
盈公主,这人祝乐安有些印象,她似乎与宁远舟和元禄关系还不错。
当初,她也私下调查过这位盈公主。
可她的履历到让祝乐安瞧不上,一个养在深宫中的公主,还是冷宫中的。
没有见识,没有谋略,一心只想着谈情说爱,她,祝乐安还瞧不上。
祝乐安看元禄似乎很是在意这位盈公主的消息,她见药也上的差不多了,便待在任如意的身旁。
章崧看着宁远舟,正色道:“公主若死在安国,自然是安人的阴谋,公主若死在国内,那就是丹阳王企图篡位的铁证。老夫对谁坐龙椅并不太感兴趣,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我掌控大梧的权利。”
他抬手一指远处,只见烟尘滚滚。正是大队人马行经之处。
“这会儿公主的车驾正好经过西郊山坳,只要我放出鸣镝,埋伏的人马上就会点燃火药。宁大人,你是知道的,我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十,九,八……”
他身边的侍卫弯弓搭上了一只鸣镝——鸣镝传音,是动手的信号。
章崧盯着宁远舟,似在同他比拼定力。
“六,五……”
元禄终于按捺不住,突然暴起攻向弯弓士兵,企图抢夺鸣镝。那侍卫察觉到他的动静,闪身躲避。然而慌乱之中手上弓弦竟就一松。
鸣镝破空,划响天际。
任如意:“这元禄似乎很在意那位公主,你不打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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