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惊呆了,目光无措地追着军官的背影。
杜长史:“等等,怎么没服侍的人?你别走啊!”
军官头也不回,讥讽道:“都上门来送赎人了,还有脸让人服侍?这里已经是安国的地盘了!”话音落时,人已消失在门外了。
杨盈咬着牙,深吸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回头却见使团之人都已不再愤怒,反而人人脸上都带着悲切。
杨盈却还没到能体悟这种家国之悲的年纪,只觉心中愤慨。
而祝乐安则是一脸嘲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本就是真理。
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孙朗目光一闪,似是意识到什么,意带询问地看向钱昭。
钱昭轻轻地点了点头,孙朗便也了悟一般,抱拳领命而去了。
室内灰尘厚重,杨盈一进门就打了两个喷嚏。
杨盈心中气愤难忍。
杨盈:“这也太过分了。”
任如意一边查看着室内陈设,一边安抚她道。
任如意:“忍一忍。又不是没在荒郊野外住过。”
杨盈刚要点头,那边内侍掀起床铺,铺下便蹿出了几只老鼠,直冲着杨盈而去。杨盈吓得失声尖叫起来,惊慌躲避间不留神向后一仰,身体失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身旁老鼠还在乱窜,杨盈摔到地上还在尖叫着躲闪。尘土混着汗水扑了满身,狼狈之极。
任如意随意踩死一只老鼠,踢到一旁,俯身伸手拉杨盈起来。
杨盈吓坏了,满脸都是泪水,恨恨地抽泣道。
杨盈:“都怪那个申屠赤,姓申屠的全都不得好死!”
却不料任如意脸色一变,一巴掌打在杨盈脸上,厉声呵斥道。
任如意:“闭嘴!”
一番迷惑发言倒有些令人诧异,她本就是冷宫出来的不受宠的公主,这一路走来,倒当真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她从未流露出这么凶狠的神色,更不曾这样对待过杨盈,杨盈一时眼泪都吓住了。
屋里一片寂静,不论是两个还举着拂尘的内侍,还是杨盈,亦或者是祝乐安,甚至闻声赶来帮忙的钱昭和丁辉,都是一脸惊愕。
任如意自知失态,强作平静地掩饰自己。
任如意:“申屠赤是是安国先昭节皇后之侄,到了安国,你再这样胡乱骂人,会祸从口出的。”
她心中气恼,却也不乏懊悔。对钱昭、丁辉道一声。
任如意:“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先出去一下。”便径直离开了。
杨盈错愕地愣在哪里,半晌才红了眼睛,委屈地咕哝着。
杨盈:“就算我说错了一句话,如意姐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吧?”
祝乐安:“看来这一路上的繁华景象倒真的乱人心智,都快让有些人忘记这是安国了。”
祝乐安说完便回房去了,她在想,该如何离去才不被发现,也理所应当。
除非她自爆身份。
任如意回来之时,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天际余光透过荒草老树,在庭中铺开昏黄的暗影。
祝乐安:“你回来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丝风也无。只钱昭一个人坐在井台旁专心地磨锏,厚重的四棱铁锏擦在磨石上,发出一声间着一声的“锵”、“锵”。井台后的老树支棱着枝桠,巨爪一般。屋里没点灯,窗子里黑洞洞的。
任如意目光扫了一圈,没看到杨盈和其余人,便问道。
任如意:“怎么就你一个人?”
祝乐安:“我不知道,我也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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