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的墓碑边上,卿扶着地板站起身,用手掌抚去脸上的泪痕,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墓碑,似是嘲讽的冷哼一声才离开。
一遇到四代的事就失控,真是个笨蛋…
“站住,你在这里做什么?”刚走出墓地范围的卿就被面前戴着面具的夕颜拦住了。
随便想想,看到别国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谁都会怀疑的吧。
“对不起,我是音隐的老师,一不小心迷路了就走到这里来了。”卿伸手像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夕颜笑了笑,“对了,你是暗部吧,我是卡卡西的朋友,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你…”
“拜托了。”
卿微笑着的眼里闪过深蓝的光,夕颜缓缓垂下拦路的手,像是妥协了一般点头同意,跟着夕颜一直走,卿在远远的就看到了演习场内正在训练的卡卡西。
“呦,夕颜你怎么来…”卡卡西停下动作向夕颜打招呼时正好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卿,一时之间竟然顿住了。
“剩下的就不需要你了。。”
“我怎么在这…”夕颜也在卿说话的时候回过神,疑惑的看着卡卡西,在片刻之后瞬间拔刀对着卿,“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让我来就好了。”卡卡西移开夕颜手中对着卿的刀,挡在卿的前面正对着夕颜。
“可是他…”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的夕颜在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将刀收回,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后瞬身离开。
“阿卿呢?”
“情绪有点失控,我让他先睡着了。”
“发生了什么?”
卡卡西总是下意识的优先关心阿卿的事,不过也是,自己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也不需要他关心什么,卿下意识的自我安慰,习惯性的肆笑着打算像往日一样争论着自己与阿卿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可当看到卡卡西眼里急切担忧的眼神时,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没什么,他只是去了水门的墓。”
同样的肆笑却没有往日的潇洒或戏谑,话里话外不再是阿卿与他谁更重要,卿仿佛是失了动力般的盘腿坐在一旁的树下,拿过卡卡西训练过后留在地上的苦无,随手掷向训练木桩,精准的绝不像是第一次使用。
卿的异样卡卡西几乎是立马便发现了,回想着此次自己说的话,他想他已经知道原因了,赞赏的看着木桩上的苦无,卡卡西走到卿的身旁坐下,这是他们第一次平淡的交流,“为什么总是在意与阿卿的比较,同样的重要不公平吗?”
“公平…什么是公平?”指尖勾在苦无的环上,随手轻转就能带动苦无,卿甚至连嘲讽都不想嘲讽的看向卡卡西,他总是说着埋怨阿卿的话,却从来没有流露出一丝对阿卿的怨恨,“他一睁眼看到的是光明,我一睁眼看到的是黑暗,与你认识最久远的是他,与你感情最深厚的是他,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公平,到现在你和我说公平,不觉得可笑吗?”
明明本该是让人心生悲悯的话语,可卡卡西却在看到卿眼里的淡然后不知所措,那是从未埋怨这不公平对待后的淡然,还是已经习惯如此不公平对待后淡然。
“抱歉,别这样,阿卿不知道你在。”无话可说的卡卡西只能轻揉着卿的发顶,安抚般的轻言,他无法反驳卿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那都是事实,可同样的卡卡西也知道,正是因为如此,卿其实比阿卿更需要他,当然这是在不抛弃任何人的情况下。
“算了,选择光是无可厚非的,就算是我也…”轻闭上眼,卿随手将指尖的苦无甩向训练木桩身后不远处一个训练草人的额间,不深,却足以致命,“但可笑至极的是,光是遥不可及的,而黑暗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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