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成婚时几乎各朝文武都来祝贺,送走宾客后,已经到了半夜。
顾清辞不喝酒,准确来说,是被那人拉着不让喝。
他比君离殇回来的早一些,按照平日里的作息,怕是已经睡下了。
一个不守规矩还好,偏偏两个都不守规矩。
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住,怕顾清辞已经歇下,他家夫人觉浅,吵到了可怎么办。
不过大婚自己一个人睡,听起来好可怜。
君离殇开门,自己抽椅靠门坐下。
整间屋子只有点微弱的呼吸声,要不是点灯,说没人也是行的。
谁家好人成婚坐在门边?!!!
“把灯熄了。”睡在榻上的人叫他。
君离殇:?
君离殇:“……”
乖乖照做去熄灯,走到塌边时被人喝住,“酒味太大,离我远点。”
“小辞——”君离殇俯身抱他,“不能这么干啊。”
“原来不是哑巴啊。”顾清辞笑道。
“我不是怕吵醒你么。”话音含笑,“夫人。”
顾清辞拿手推他,“哪来的夫人。”
“错了错了,夫人别生气。”
顾清辞坐起来,“你身上好热。”
君离殇抵住他的额头,非常不正经的说,“相思成疾。”
顾清辞拿手去摸他的脸,摸完又去摸脖颈,好像真的生病了,好烫。
君离殇低头吻他,顾清辞拿手挡住,下一秒受惊似的躲开。
“流氓。”
“没生病,可能喝多了,不过真的意外,意外到现在都好激动。”
顾清辞听他的心跳好快,与面上波澜不惊的样子出入很大。
谁能知道与年少时便爱慕的人成婚,是件多幸福遥远不可及的事。
“小辞,把里衣脱了。”
“做什么?”
君离殇开玩笑,“洞房。”
他知他所想,也知那人早晚会看到。
“耳根怎么红了?”
“没。”
君离殇目光下垂看他肩上的那道疤,不长但深,看着融进血肉里。
身上还有很多伤。
他们都是。
一个溺死在九岁的谎言中,一个怎么也爬不出泥潭。
天赐的良缘。
“心疼成这样子?”顾清辞想看这人是何模样,但国师偏偏有个倔强的性子,死活埋在顾清辞脖颈那不动。
“记得养好伤来见我。”话音落下,他感觉有点凉的东西落到肩上顺势从手上流下来,最后滴到堆成几叠的外衣上。
“原来再这样的人,也会哭啊。”
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哭。
“没有。”君离殇欲盖弥彰,“没有的事。”
随后帮他拉好衣裳,见顾清辞没说话,低着语气问道:“我受伤时,小辞也会这样么?”
“不会。”
“一口否定必是真的。”
其实他见过,昏迷了好几日的那次。
有时稍微能有点意识时。抬眼看顾清辞趴在榻上。不说话,没动作,只是呆着。
时常这样,让人心疼到不行。
有些人的不善言辞,往往隐藏着很多东西。
“夫人,穿婚服的样子可真好看。”
“也没见你多瞧几眼。”
“哪有。”
明明喜欢得不行。
兜兜转转,相爱的人都相守,在这一点上,没再被任何人戏弄。
第二日,大夏下雪了。
顾清辞站在那棵山茶树前,打着伞,立在雪中。
君离殇从屋中出来,往那看,一晃眼竟看到多年前那位小公子的身影。
从始至终,都是这人。
雪又在下,顾清辞注意到目光后回头看他,只是笑着,但又不似平常。
这时,他忽然听见有人说,“新婚快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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