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的秋天,很美,也很短。大概所有极致绚烂的美好都短暂。北风一扫,落叶就满地了。冬来得猛烈。
林珊缩着脖子从紫苑别墅往外走。秦翡让司机送她,她不肯,执意要出门走走。
“因为喜欢这段路,干净又安静,是卫城难得的地方。”
从人行通道闸口出去的时候,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往里离开。林珊赶紧往外走了几米,拐进别墅区外不远处的便利店。
陆梓枫开着往别墅区里进,下意识地往人行通道的闸口看。一瞬,一个熟悉的身影急步往外走。
陆梓枫开过入口,直接掉头又开出去,往右拐,慢慢沿着街开,看路边,没有熟悉的人。一直开到公交站,停了车,下来,四处看,并没有林珊。
陆梓枫摇摇头,上车,开回家。
温泉别墅一别一个半月,林珊彻底断了跟陆梓枫的联系。他打过电话,但是对面无人接听;发了短信,也无回复。问钟佳淇,只答一切正常。酒局碰上秦翡,也只说有按时到家上课,看不出波澜。
林珊和全世界保持着如常的关联,却独独掐断了和他的电波。
林珊站在便利店货架后,往玻璃外看陆梓枫的车开过去,看着他在公交站台张望,直到看着他开车离开,才从便利店出来。
电话响了很多次,不知道接起来应该说什么。
又到钟佳淇生日,希小武跟他商量怎么过。
钟佳淇想了想:“一起去故园亭吃饭,然后去悦豪玩儿会儿呗。”
“那还叫叶子和珊姐不?” 希小武很纠结。
“叫上吧,她们来不来自愿,看她们自己。但是陆梓枫他们我肯定是要叫的。”钟佳淇拍小武的头。
“滚,说了多少次不要动我头。” 希小武抬手给了钟佳淇一拳,两个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
第二天,语法课,希小武上完课没走,跟老朱去了研究生院。
老朱看他难得没有一下课就跑,很意外,“跟着我干嘛?”
“去找珊姐。” 小武倒是不遮掩。
老朱就知道他没那么勤快去教研室刻苦。
希小武到的时候,林珊和叶竹正在晒太阳,听录音。林珊微闭着眼。希小武走过去,坐在旁边。
“来干嘛?” 叶竹问他。
“周六大淇生日,一起吃饭吧。” 希小武伸手给林珊往上提了提披肩。
“我周六要去做家教。” 林珊睁开眼。
“晚上吃饭。” 希小武笑嘻嘻地说。
“行。” 叶竹应了一声。
林珊没再吭声,关了录音。
三个坐在窗边晒太阳。冬日暖阳,温暖又不刺眼。
周五晚上,钟佳淇给陆梓枫打电话,约第二天吃饭的事儿。
“林珊去吗?” 陆梓枫问。
“够呛。小武说她说自己要去带家教。没有明确说来。” 钟佳淇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倒了杯水喝。
陆梓枫不吭声。
“上次从别墅回来,你俩见过没?” 钟佳淇问。
“没有。她不接我电话。” 陆梓枫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杯红酒。他抬手关了客厅灯,按了升降帘,在黑暗里看着窗外的月亮。
“上次到底怎么回事,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一直没问你,也没问过小武。”钟佳淇在电话对面问。
“我故意地。她喝了酒实在太诱人了,我又不是什么君子。但是”陆梓枫声音有些沉闷,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我没想到她是第一次。”
“我操。陆梓枫你 ”钟佳淇爆了句粗口,“出来玩儿,你怎么回事儿。”
“我哪儿知道,她都24了还能是那啥。” 陆梓枫想起那天早晨看着床单,脑子实实在在地嗡了一下。
“那你准备怎么办?” 钟佳淇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
“她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能负责。” 陆梓枫端起酒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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