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似海不见底
皇甫云宿听闻这个消息就赶去了从御花园到未央宫的路上。
盛公公在后面跟着,“哎呀,陛下慢点。”
皇甫云宿吼了一声:“朕不急,等着你们急吗?”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他能不急吗?
盛公公懵了一下,没敢搭话。
皇甫云宿看见了帝霏儿刚被扶到了御花园门口,他跑过去,一把公主抱抱起帝霏儿,回了未央宫。
她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委屈,“云宿,肚子疼,孩子不会有事吧?”
他清淡的眼底,一瞬间变得有些波澜起伏,内心像是挣扎着什么一样,他坚定,“不会的。”
回到未央宫的时间,太医也刚好到了,帝霏儿的有点状态不好。
太医把脉,问,“娘娘,可有什么不适?”
菻娘回:“娘娘被凌美人撞到了,但是我把娘娘扶住了,娘娘现在是肚子疼。”
太医:“娘娘下腹疼是被撞击了,所幸没有摔倒,而且撞击力没有太大,娘娘腹中的孩子也有三个月了,稳定了不少,没有伤及孩子,休息几日,再喝几副不同于以前和的保胎药,就没事了。”
菻娘听了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帝霏儿刚才迷迷糊糊没有听到太医说的话,“”
皇甫云宿温柔的安慰帝霏儿,“你先好好休息吧。”然后就去处理凌美人了,皇甫云宿听菻娘说了大概情况。
凌美人哀求的辩解,“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是有一只黑猫突然窜出来,吓了臣妾一跳,才误撞了皇贵妃娘娘的。”
皇甫云宿:“黑猫?”
一个宫女回答道:“当时确实是有一只黑猫。”
皇甫云宿面上带着愠色:“给朕查,黑猫是哪里的,及时没有野猫,总是有人放出来的。”
苏宁商:“知道了。”
皇甫云宿又低眸看凌美人又又恨又气,“至于你,间接谋害皇贵妃和皇嗣,削去位分,贬去辛者库。”
这件事绝对不简单,原本帝霏儿怀孕的消息,除了他们几个知道,根本没有人真的,难道是温珂雅。
枫丹宫。
皇甫云宿直接就去了,温珂雅柔问,“陛下,怎么来了?”
皇甫云宿阴沉沉的站在她面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然后掐住了她的脖子,“霏儿怀孕的事,是不是你散播的?”
温珂雅顿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陛下,不是……臣妾。”
皇甫云宿才放开她 :“是谁?”温珂雅缓了好一会7:“是静妃。”
皇甫云宿洞察一切:很有可能是温珂雅告诉静妃的,静妃才去随意散播,温珂雅明摆着拿静妃当枪使罢了。“幸好霏儿没事,不然朕要你命。”
当时他望着她,便感到自己被她眼泪浸湿的掌心又并始泛疼,一路疼到了心底,疼的他心慌意乱。
皇甫云宿离开后,温珂雅气的掀翻了桌子上的东西,神色愤怒,双目通红,“霏儿,又是霏儿,他为什么就不会回头看看我呢?”
婢女都不敢进去收拾,只好等她发泄完,她们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家娘娘脾气这么生气过。
皇甫云宿让盛公公去处理这件事,一律按法处理即可。
两天后,丞相府。
莞歆听说这件事了,担心不已,“眠眠,没事吧?”
帝启宸宽慰:“阿娘,眠眠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已经让人进宫查消息了。”
一个婢女来说:“公子,有一位姑娘说是您的好友,要见您。”
帝启宸:“让她进来吧。”
娉音被那个婢女带进来了,“启宸,好久不见。”帝启宸:“也就十天没见。”
娉音也不贫嘴,“你知道眠眠的事了吗?”帝启宸点头。
娉音说:“刚才我进宫看了她,情绪有点激动,没有事了,修养几天就好了。”八卦一下,“而且好像你们陛下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然后又正色,“现在还在查着,估计会把那些涉及的人都会狠狠的惩罚一顿。”
帝启宸和莞歆听了娉音说的,堪堪放下心来。
莞歆这才问,“宸儿,这姑娘是?”
帝启宸介绍,“她是戎梵的娉音公主。”
娉音笑的很甜,打招呼道,“您是启宸的姐姐吗?”
莞歆被逗笑了,“我是宸儿的母亲。我有怎么年轻吗?”莞歆本来底子就好,加上保养的也不错,看着也是风韵犹存。
娉音一脸真诚的样子,“是的,您很年轻呢!”
莞歆清脆欢快的笑声不绝于耳,“公主殿下真会说话呢。”
娉音真诚问:“那夫人是怎么保养的这么好的?”
莞歆就告诉她,两人好像找到话题,聊个不停。
帝启宸在一旁:所以我只是你来找我母亲的幌子吗?
被查出了帝霏儿怀孕的消息的确是静妃传的,然后被禁足了三个月,至于黑猫的确是一只野猫,是一个御花园的宫女偷偷喂养的,至于猫为什么会突然发狂,是被人下了药,被宫女意外拿去喂了。
菻娘说:“玉昭仪,那药是你下的。”
玉昭仪反驳说:“自然不是本宫,没有证据不要瞎说。”
菻娘:“把人带上来。”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就被带了上来,太监急着指控,“姑姑,就是玉昭仪身边的那个宫女,让奴才在那个御花园宫女的猫粮里下了让猫发狂的药的。”然后还拿出来那包药粉,作为罪证。
玉昭仪以为自己就要身败名裂时,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个被指证那个宫女,那个宫女立马跪下,“姑姑,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菻娘反问:“那是谁?”
那个宫女没有说话,这时玉昭仪身边的贴身大宫女跪了下来,“是奴指使了她,因为奴看不惯皇贵妃娘娘娇纵,经常打压嫔妃。”
菻娘厉声呵斥,“一派胡言,你可知污蔑娘娘是什么罪?”
那个宫女说,掀开了自己的一片衣角,上面只见有有一条很深的划痕,“当时皇贵妃娘娘来找我家主子,奴给皇贵妃娘娘倒茶,皇贵妃没有接住,就拿起地上的陶瓷片划伤了奴的手臂。”
玉昭仪:她的手臂不是被树枝划伤的吗?难道是……?玉昭仪立刻反应过来,“是的,皇贵妃娘娘当时的确是这么做了,本宫身边的人都看见了。”
其他宫人本来一脸懵逼,但是立即点头,如果不做回应死的就说他们,比较虽然皇贵妃娇纵了些,却不会苛待他们下人 ,真正脾气暴躁的才是他们的主子。
菻娘轻哼:“你们想好说谎的后果。”然后就走了。
玉昭仪的大宫女说,“娘娘,这是奴最后一次能帮你了。”
玉昭仪心情复杂:“好。”
最后由于玉昭仪的大宫女顶罪,但还是以看管下人不利,禁足了两个月,抄十遍宫规。
一时之间,后宫里流言飞起,说皇贵妃娇纵跋扈,仗势欺人,还迷惑圣上,独宠后宫,让大臣有了让皇甫云宿雨露均沾的理由。
朝堂之上。
吏部尚书:“陛下,皇贵妃娘娘娇纵,弄得后宫佳丽不满,希望陛下惩治皇贵妃娘娘,平息后宫之怒,而且如今龙嗣凋零,希望陛下雨露均沾,不要再独宠皇贵妃娘娘。”他是玉昭仪的父亲,听自家女儿说,还被差点冤枉,气死他了。
帝景真气不打一出来,“吏部小儿,莫要血口喷人,老夫的女儿,老夫还不知道她什么品性吗?”
吏部尚书言语尽是挑衅:“她是你的女儿,你自然会偏袒她。”
帝景真冷冷的怼了回去:“老夫即使是偏袒又如何?她的品性轮不到来置喙。”
吏部尚书:“你还敢这么明目张胆?你女儿品性就是不行。”
帝启宸斥责对方:“本将军的妹妹品性不行,你觉得你女儿的很好吗?管教不好下人,还让下人污蔑我的妹妹。”现在原本都是比较温和的将军都生气了,这吏部尚书也是够够的。
吏部尚书一脸黑线,帝启宸说的确实是,“你别血口喷人。”
御史大夫尖锐的批判:“吏部尚书,未免也太过人云亦云了。”
吏部尚书:“你什么意思?”
御史想起当时和陛下他们一个多月的相处,那位皇贵妃娘娘的谋略也是不输男子,而且也不如传闻中那般,“皇贵妃娘娘年少时,曾助陛下剿匪,破案,性情豪迈。”
礼部尚书也说,“皇贵妃娘娘为陛下扩充后宫,不善妒,管理后宫,后宫稳定,为陛下也省去了多少。”
一时间都在为皇贵妃娘娘说话吏部尚书孤立无援。
皇甫云宿声音是从未见过的冷冽:“吏部尚书,以后还是好好擦亮眼睛,人云亦云。”
吏部尚书被罚了两个月的俸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