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陡生,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都不知道木长宿为何勃然大怒。众人心想,木长宿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但也不该是无理取闹之人啊。而且他这怒气来势汹汹,又没有缘由。
木长宿双目如冰,暗含恨意,脸色阴沉的可怕。他颤抖地抬起手,无比愤怒地指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但他又不知道究竟谁才是罪魁祸首,也就不知道拿谁兴师问罪。
于是他只好指着坐在侧席的上赵相寄,愤怒之中带着几分怀疑,厉声喝问道:“这些食材都是你提供的?”
“是、是我!”赵相寄也被木长宿这一副像是要吃人的凶狠模样吓蒙了,惊惧地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木长宿被自己刚刚那力道不轻的一掌打得元气大伤,他抬起的一只手还在指着赵相寄,另一只手却有些无力地撑住身前的桌子,气息虚弱、语气森冷:“我好心救你一命,你为何要在汤里下毒害我?”
“下毒?”
“什么意思?”
“什么毒?怎么回事?”
宴客厅内仿佛一时间炸开了锅,人人惊疑不定、议论纷纷,就连包括宗主木如海在内的所有长辈们都面色急变。尤其是灵秀峰主木栖霞,她也是医修,也喝了汤,并未察觉出这汤里有何异样。
她极是怀疑地看着木长宿,又舀了一勺热汤尝了尝,还是没有察觉出异样,但她却没有贸然开口。她又不笨,想不到木长宿有信口开河的理由,而且对方自伤一掌以口喷鲜血逼出体内毒素的模样又不是作假。
就在所有人都将意味不明的视线投向赵相寄的时候,坐在木长宿身旁的沈云眠,脑海中好似有一道灵光乍现,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心念急转,强自镇定,赶忙伸手扯了扯木长宿的衣袍,柔声说道:“长宿,你先听姨母的话,不要急,你和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仇,没有人会存心害你。而且即使害了你,对我等而言也没有好处。你仔细想想,姨母的话,对也不对?”
木长宿闻言,扭头看向沈云眠那张笑意暖人的面容,脸上的怒气逐渐收敛,闭了闭眼。他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沈云眠所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而且这毒本就很是古怪。
见木长宿能够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沈云眠为了加深木长宿对自己的信任,赶紧端起面前桌子上的汤碗,一口气之后。
木长宿见状,瞪大双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沈云眠擦了擦嘴,继续对木长宿说道:“你看,姨母也喝了,在座的所有人都喝了,可是大家都还好好的,无死无伤。不过你说这汤里有毒,姨母也不认为你是无理取闹,你若是心中有疑,就问出来。若是误会,还可以解释清楚。况且你也应该知道,昨夜你与相继这孩子于危难之中相遇,他自己身受重伤,却还想着要拼死救你,可见他品性良善,又怎会在此时下毒害你?虽然最终反是你救了他,可在你二人相遇之前,他既不知你是医修,也不知你修为深浅,他救你,完全是出于一片真心好意啊。”
木长宿缓缓地点了点头,也觉得沈云眠说的很对。
“是啊!我若是在这汤里下毒,我自己又怎么会喝?你看......看我!”赵相寄先是将自己端在手里的一碗汤喝完,觉得不够,又站起身,用双手捧过桌子上的砂锅,把一锅汤也咕咚、咕咚地全喝了。
然后他擦了擦嘴,立在那里,眼眶发红、一脸委屈地看着木长宿。
木长宿于他有救命之恩,他对木长宿是极有好感的,甚至于内心之中带有一丝崇敬,被这样一个人误解,实在教他难过得很。
“就是啊!赵师兄自己也喝了,我们都喝了,都没事啊!”
“他莫不是在胡言乱语?”
“他无故指责赵师兄,莫不是居心叵测?”
“或许是其他门派混入我森罗宗的奸细,故意使离间之计,动摇人心!”
“都给我闭嘴!”沈云眠霍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道。
她面沉如水,目光凌厉,瞪着侧席上那些七嘴八舌的晚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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