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言重了,有何需要,齐国自然当仁不“那……小使来的目的,想来齐王也略知
让。”
一二的吧?”嗣音微微笑着,温和有序地理着桌上散落的食盘,仿佛说的只是最平凡的话,没有人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邪意。明明给人一种超然的淡泊感,却又有喘不过
气来的压迫。
桑敖冷汗略冒,只得装傻道:“使臣是何意?本王却是猜测不到了。”
“是吗?”人畜无害地微微一笑,嗣音很“困惑”地抬眸,问,“难道齐王不知道,贵国当初答应交予辛朝的供奉,自从大辛太上皇驾崩,便已经断给很久了么?”“什么?有这事?”
“看来,是下面的人中饱私囊了?”嗣音恍然,“皇上原本还以为是贵国欺凌他亲政不久、才故意有此作为的。既然齐王殿下并不知情,那小使回去便好交代了。只不过,那几年拉下的供奉,还是得挑个时候补上才是。”
桑放收起不悦,应道:“那是当然。”他当然不认为嗣音会就此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但既然面上对方并不想撕破,他自然乐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在大辛朝,虽然皇帝是新登基的凌渊,但谁人不知当初没有嗣音的一手扶持,这个在重皇子排挤下的三王子,怎么可能脱颖而出,一举登上王位?或许,更多人认为。大辛朝真正掌握了权利的,正是这个左丞才对。
有哪个皇帝会喜欢有一个随时可以威胁到自己皇位的臣子存在呢?桑眼底闪过一丝的阴毒,这次不过是来齐国。那凌渊居然将嗣音派了来,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已经开始互相猜疑了
呢?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将这个男人拉入自己的国中。以此人的才华,恐怕更盛十万骑乘。
心思。
桑敖一面饮着酒,一面却是琢磨不透嗣音的不论从哪方面看,嗣音都不像是一个朝廷命官。一身纤净的白衣,没有佩带丝毫的珠宝,即使是长发也不过是用一根发带随意的束了。视线漫不经心地只是落在面前的酒盏上,远远看去仿佛是纤尘不染,隐隐然总有望着远方仙踪的错觉。他似乎不是很喜欢饮酒,所以看着摆上的酒杯略略有犹豫,但最后还是取了起来,小小地呷了口,那时眉心稍稍地蹙了蹙,渐渐舒下时面上微微有了抹红晕。
如果不是谈吐间隐约带着的不可忽略的威慑,桑敖只会以为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山园隐士,绝对想象不到他会是那个在辛朝翻手成云覆手雨的左丞相嗣音。
没有留心到桑敖的探究,嗣音一门心思只落在手里的酒杯上。说实话,这酒可真难喝呀·原本以为大辛朝的酒已经够难喝的了,没想到这齐国的居然更难喝。没事酿得这么烈干吗?就一口下去,都有些闷热的感觉了,辣得呛口,好不容易才没有咳出来。如果不是给了齐王面子,他死也不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哎,算了,被凌渊那小子派来,或许他就该
0
有觉悟了。应酬。喝酒自然是必须的。真不明白玄墨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喝这明显不是人喝的东西。
他浅浅地蹙了眉心里暗暗抱怨着,抬头问:“小使听闻神医家的传人正在贵国,不知齐王可否赏脸安排见个面?小使有个朋友也精通医术,所以对这个人物倒是很兴趣。”
孙莽一直在旁边陪酒,这时听这话时面色陡然一黑。但是虽然是齐国的丞相,但在嗣音面前,有桑敖在场的时候,他依旧是不便插话的。他偷偷抬眼看桑敖的神色,才见他也是一时僵硬的表情。
那个流庭,不正被他们关押在天牢中么?可是嗣音要见,他们能为了这一小事而拂了他的面子?
嗣音自然知道他们心里打着的算盘,却只是扬了一双眸,颇是期待地看着桑敖。眸中含水,清扬却平静而无波,仿佛一面湖,满是淡意。这视线叫桑敖不自在,他斟酌许久才道:“使臣有所不知,那流庭前阵子涉嫌纵凶行刺,
现在正被关在牢中。”
“这样啊……”嗣音不无可惜地道,“没想到神医世家的后人也会有这样不识抬举的举动。”
蓬莱楼青楼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