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刚刚谁在说什么混吃等死?翼璟晞推门而入,看着跪在地上的羽谦,问。
程皓见她进来,赶紧跪下行礼。她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羽谦,说:“干什么呢?没进门就看见你搁这跪着,是怎么回事?是求我让你去混吃等死吗?”
羽谦没有直接回答,只认认真真地磕了个头:“认错说:“草民失言,请公主殿下恕罪。”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跪这干什么?还有,你刚刚说了什么?为什么失言?”
明知故问!羽谦低头跪着,想揭过这个问题,但……很显然,他没本事揭过这一篇,也是没资格揭过这一篇。
“回二公主,刚才……”
“刚才他说,他去凌天大营是混吃等死的。”原本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程皓突然插了句嘴,把话接了过来,还朝着羽谦狡黠地笑了笑。
“不是……”羽谦有点急了,但毕竟他这种场面见识多了,知道现在最笨的法子就是否定。他沉下心,冷静下来,说:“刚刚程皓说有病在身的人不能去大营,草民是与他开玩笑才说去混吃等死的。”说完,他还狠狠地剜了程皓一眼。
程皓可不怕他,迎着他的眼神回望过去,不屑地说了句:“怂货。”
翼璟晞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他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说一句。看着这俩人五十步笑百步,翼璟晞心中暗笑。“程皓,你别急着笑羽谦,谁在我面前不是怂货?等你有本事看见我不用跪了,你再说这两个字。”
程皓可没有羽谦这么冷静,一句话就被吓得脸色苍白,不知该说什么。翼璟晞没再理他,看了看桌上的两碗面,说:“行了,都起来,我就过来看看你们吵什么罢了,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程皓松了口气,庆幸着这一篇总算是掀过去了。但下一刻,翼璟晞看到了羽谦正在吃的那碗面,皱了眉。
“程皓,你是大胆还是无知?拿寒苓草下面?”
他刚想说现在天羽那边好像没有规定寒苓草不能作食材,随后一激灵,猛然想起——这十年来,凌翼好像的确没有人用寒苓草作食材。
果然——“寒苓草作食材,按照凌翼国律,是要领五十板子的。现在,你出去!”
程皓心一哆嗦,下意识看了羽谦一眼,想让他求情。羽谦却避开了他的目光,只顾埋头吃面。
翼璟晞笑了笑:“别看他了,他求情没用,出去!”
“是。”程皓无奈地应了一声,出去了,离开前还幽怨地看了羽谦一眼。
他出去时,随手将门带上了。
“五月二十六日,我会派人送你去凌天大营,但混吃等死就别想了。凌天城位于东北边境,常年受到天羽的骚扰,事情多,没有你混吃等死的份。”翼璟晞淡淡地说。
“这么晚?”
翼璟晞白了他一眼,像看白痴一样:“你没听程皓说吗?有寒症在身的人是不能去大营的,大营不会白养人。”
“我都说了治不好的,又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人……”
“现在是死不了人,那一年呢?两年呢?十年呢?你死撑,能撑得过去吗?”翼璟晞跟他讲道理,“寒症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的,四年前极端天气时,天霁也得过寒症,病了整整一年。但是你看看你这几天的状态,还不如他当时那样。”
“你是什么时候寒症发作的,算你是从二十一日开始病的吧,现在已经是三十日了,你病了十天还没好。”
羽谦没有说,其实他是从三月十九日开始寒症发作的,到现在,已经十二天了。他知道,翼璟晞说的是对的,现在这病是死不了人,但是以后呢?以后寒症发作持续的时间肯定会越来越长。现在他还能靠着寒苓草的药性活着,万一有一天,寒苓草也压制不了了,那他还不是死路一条?
他才十九岁,更何况,仇还没有报,仇人还没有杀,他的弟弟还没有救出来,就这么去死,他能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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