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条绯红软缎旗袍,领口别着一枚镶红宝石的福字别针,安静地坐在他对面,餐厅事先清场了,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
如水的音乐从小提琴里流淌出来,舞池中舞女白花花的大腿一闪而过。
红焖鸽子淋上白兰地,点火往上头一浇,蓝色的火苗忽地围着盘子跳起舞来,红酪烤松花江白鱼,鲜嫩肥美,配上甘冽的法国红葡萄酒,都是他喜欢的。
“生日快乐。”烛光下,林少康的眼神看上去颇有几分情意绵绵。
秋怡不敢往深里看,更不敢往深里想,她所拥有的一切就象这盘子里的火苗,曾经热烈绚烂,却不能长久......她又安慰自己说,其实一切美的东西都不能长久。
都说钻石最为坚硬,她问银楼老板是不是真的,那洋人摊开双手,用流利的中国话告诉她,意大利人说过:不要试图测验钻石的硬度,正如不要妄图考验爱情。
她知道沈小姐不久前来过天津,自从林少康正式带她出去见人以后,闲言碎语便不停地往她耳朵里灌,不管她想不想听......沈玉离开天津的时候是哭着上火车的,带着大包小包。
那天晚上林少康回家,她伺候他洗澡,发现背上又多了几道深深浅浅的痕迹,她已经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依然理解不了那些女人怎么敢抓他,他又为什么任由她们抓。
明天她就十七岁了,这一年经历了多少事啊......她心情复杂多喝了几杯,出门被风一吹就站不住了,回家路上整个人瘫软在他胳膊里,最后还是林少康抱着进了家门。
林少康把人放在床上,给她倒了杯水,她听话地喝了一大口,嫩粉色嘴唇挂着一两滴水珠,湿润诱人。
“以前没喝过酒?”他心跳加快,把脱下的西装外套顺手一扔。
“嗯。”她闭着眼睛,手背搭在滚烫的额头上。
“爷待你好不好?”他喘着粗气靠近她。
“爷?”她把手拿开一点,试图把眼前的人看仔细,可怎么看都是模糊一团,“你是男的?”
他一怔,又听她急促地啊了一声,“你快走罢,少爷不让我和男人说话。”
“看见会怎么样?”
“他会......他会......”她用手去推他,却没有一丁点力气,“你别害我。”
“他欺负你吗?”他哑声问,她哭似地嗯了一声,这动静激起了他的欲火,“怎么欺负?是这样吗?”他开始解她胸前的衣扣。
“不行!”她闭着眼睛连踢带打,抵抗得异常坚决,林少康愈发觉得刺激,她见反抗不过,呜呜地哭开了,“不行,求求你了......”
他啼笑皆非,又心疼,叹了口气松开手,“算了,我就躺会儿。”
“那也不行。”她哭着推他。
“好吧好吧,我走!”他无可奈何地爬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瞧了一眼,她还在那嘤嘤地哭,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终于脚步声远了,秋怡慢慢停住抽泣,嘴角浮起一个淘气的笑,心想他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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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一个人在秋天的森林里散步,脚下踩着沙沙的落叶,阳光从密密匝匝的缝隙中透过来,四周象一个金色的童话世界,她走了很久觉得累了,想坐下来歇歇,可两条腿突然变沉了,动一动都很费力,她着急了,使劲一抬。
“干什么!”身边男子不满地咕哝,另一条腿又压了上来,“老实点!”
这一声喝让她迅速清醒,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可怎么......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知道昨晚上你干什么了吗?”林少康侧过身,胳膊支着脑袋,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啊?”她作出迷茫之态,“我忘了。”
林少康压根没想过她会和自己玩心眼,他在自己房里熬了一宿,这会儿已经蠢蠢欲动,“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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