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
时间拨回到更早一些前,在洛泱生产之前。御花园的花开得正好,洛泱与海兰共游其中。
小花蕊,青茎丝,春光正烂漫。
“姐姐,颖嫔最近不太安分啊,时不时要跑去嘉贵妃宫里。”海兰有些担心,帕子扶在嘴边轻语。
“她是从蒙古送来的定心丸,本宫不待见她,她自是得另寻靠山啊。”洛泱表情倒是轻松,也不见有什么波澜。
海兰点点头,可神色又紧张起来道:“玉氏最近可不大安稳啊,姐姐还是提防,别让嘉贵妃死灰复燃。”
洛泱轻蔑一笑,挥挥扇,心想:“她燃不起来的。”
午后,洛泱又端着糕点来养心殿看望皇上。
看挺着肚子的洛泱,李玉忙走上前, 撑伞迎接。洛泱简单与李玉寒暄几句,便又听说,皇上进来心情不是大好。
“娘娘有所不知,这玉氏原是一族,可经历首领夺权之后,便分为东西二部,如今嘉贵妃所在的,是实力较为强大的东部,玉氏王爷交权,本来这心头大患就可以卸下了。”
李玉心头一沉,“可,这玉氏王爷不知怎的与西部勾结,竟又揽起了西部大权,重新与朝廷作对啊。”
洛泱笑笑:“那还真是件麻烦事啊。”
这时,屋里太监出来通传,宣皇后娘娘觐见。
洛泱一进屋就闻到了满屋酒味,忍不住干呕。
皇上见状,忙派人开窗通气。
洛泱入座,看了眼桌上酒杯里未饮尽的鹿血酒,又忙把糕点塞到桌上,请皇上品用。
送完糕点,洛泱又马上出来,看着门前的李玉,走到身边,小声问:“那酒是谁送来的?”
“禀娘娘,是炩妃送来的。只是皇上最近在用补药,太医说喝多了似乎也不好。”李玉眨眨眼睛,有些生涩地回答。
“皇上喜欢用,便依着皇上吧。”
“嗻!”
只是容珮,还是有些担心。
回宫,洛泱借口身子疲乏,要休息,把除了容珮的下人都支了出去。
“本宫知道你想问,问吧。”洛泱揉揉头,缓缓说道。
“娘娘愿意让奴婢问,实在是抬举奴婢了。”容珮诚惶诚恐道。
“本宫不想让下面人不明不白地当差。”
“那,娘娘就不担心嘉贵妃?”
“自然不担心,嘉贵妃出身玉氏东部,可如今掌权的却是西部,你觉得他们会帮衬嘉贵妃?”洛泱饶有趣味地说着。
“可那王爷。”容珮还是有些不解。
“我说了,真正掌权的,是暗里的西部长老,而他们要王爷站在明面上,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统治者。”
“是。”容珮听后,钦佩地看向洛泱。
洛泱看看窗外,等回过神来,又对容珮说:“话既然都说到这儿了,那本宫便要你盯好储秀宫,还有颖嫔身边的奴婢。”
“是。”
容珮答后,准备离开。
“等等,你知道,颖嫔身边的细作是谁?”洛泱问。
“是,自娘娘那次。允许晌缤跟颖嫔一起入内,与娘娘用膳,奴婢便知道了。”容珮从容不迫道。
“你倒伶俐,去吧。”洛泱欣慰说道。
入夜时分,容珮进殿禀告:“娘娘,奴婢听闻,玉氏要递新女子入宫。”
“谁?”
“说是玉氏西部嫡出长公主。”
洛泱缓缓摘下耳饰,说:“哦,不着急,现在储秀宫内,一定会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容珮嗤笑,“那自然”
“本宫累了,歇息吧。”洛泱抬手拂拂鬓角,打了个哈欠说。
“是”
第二天一早,嘉贵妃就拨了人手往御花园,顺带还有只狗。
皇上正巧下朝,路经御花园。嘉贵妃便谄媚地上前请安。
皇上叫她起来,倒也没多看几眼,反而将视线转向嘉贵妃身旁的狗。
嘉贵妃注意到,忙笑着说:“这狗啊,是臣妾母族今儿一早送来的,所以,臣妾想领着它向皇上您复命呢。”
“你倒是乖觉。”皇上点点头。
“是,臣妾先前被皇上斥责,加之如今宫里皇后怀孕,臣妾不得不谨慎些。”嘉贵妃低着头,小心翼翼回禀着。
皇上瞪了嘉贵妃一眼,其余也没多说什么,“你喜欢,便养着吧。”
嘉贵妃欣喜过望,忙不迭地弯腰谢恩。
回养心殿路上,皇上是愤愤的。李玉瞅准时机,忙走上前询问玉氏贡女的事情。
皇上愤怒,大吼:“你让她从哪来回哪去!”
“是!”李玉欣然退下。
第二日,海兰满脸欣悦地来向洛泱报喜。
洛泱先让海兰坐下,喝口茶压喜,海兰手是止不住欣喜地颤。
“我都知道啦,你不用这么急。”洛泱笑着对海兰说。
“姐姐都知道了啊,那还费我白跑一趟。”海兰假意抱怨着,“不过说真的姐姐,那嘉贵妃还真是自掘坟墓啊。”
“可不是,她借养狗试探皇上,还故意拿本宫说事,好似本宫怎么害她了。”
“是啊,不过这件事她惹了皇上恼,日后复宠恐怕难了。”海兰道。
“不一定,养狗这件事,不就很清楚地把目前形式摊开了嘛。嘉贵妃因为玉氏在皇上心里分量不轻,以后也少不了逢场作戏,这也是皇上为何如此动怒的原因。”
洛泱放下陈书。
“堂堂君主被妃子算计却还无能为力,我们现在也只能期盼,这一点点怒能成为最后压倒贵妃的稻草。”
海兰点点头,“的确,如今宫里不安分的,恐怕也只剩嘉贵妃了吧。”
洛泱看了眼容珮,苦笑一声,道:“但愿吧。”
此时,颖嫔正在嘉贵妃宫中喝茶。
“娘娘还真是威风,那贡女还没进宫,就被娘娘您打发走了啊。”颖嫔捧着颗剥好的葡萄,奉承道。
“那自然,本宫母族不过小遭变故,就有那么多蠢人前仆后继地来害本宫,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嘉贵妃被哄得开心,没有理会颖嫔的葡萄,自己就得意起来。
“是了,玉氏王爷虽交兵权,但仍有私家兵,换的一个和西部平等贸易的机会也不是没有。”
颖嫔正说着,突然嘉贵妃一掌。
“你也在嘲讽本宫,王爷只是个傀儡吗?”
“嫔妾绝无此意。”颖嫔忙跪下致歉。
“滚!”嘉贵妃厉声呵斥。
回宫路上,一旁侍女不平道:“她自己心虚,听不得别人道实话,况且主儿您,本也无此意,是她小肚鸡肠。”
“少说些。”颖嫔捂着脸,对宫女吼道。
正好庞贵人从颖嫔身边走过,略听几字,就呵着让颖嫔跪下,借着不敬贵妃的由头,让颖嫔罚跪。
自己则乐着向嘉贵妃去讨赏。
跪在人来人往的甬道中,颖嫔也算想清楚了,自己不可能与嘉贵妃为伍,她看不起自己只是蒙古一小系的格格的身世。
在她眼里,自己或许只是为她卖命的狗,庞贵人能与其修好,也是因其恩宠。
可自己算不得绝顶貌美,在后宫中,当真是如履薄冰。
“乞儿呢,乞儿?”
正这么想着,颖嫔的贴身宫女站在她身旁,举着伞,说:“娘娘,皇后想邀您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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