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檀将打小的宏愿实现了,他终于可以上战场,再也不用看着父亲的后背羡慕他,而是和父亲一样为辽国效力,和父亲成为一样的,报效国家的将领!是男儿就该在战场上金戈铁马,而此时的他也有一种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念头,只是………
“要苦了聂家那孩子啊。”
**海见自己的孩子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丈夫,固然高兴,可他也明白,纵使一个男人再豪情万丈,在战场上如何神勇,可到了晚上没有一个思念的人在身边,那夜有多长。
“你真的决定了吗?如今太子年轻,辽国也年轻,你可以将来有大把的时间来实现自己,可是去豫州治理水患的聂云庭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你已赶往海玉门关,你以为聂云庭会放过他这个小女儿吗?他的大女儿在太子府已经失势,而那个与姐姐相像的妹妹难保不会成为他第二个踏脚石!而且当年那幅画像可是所有的大臣们都走过眼的!”
江墨檀不说话,只是握紧的手心证明着他内心的挣扎,看着这红墙绿瓦的城,或许是城太高,已经快要到晌午了,可他还是看不见太阳。
**海看见自己孩子的模样摇了摇头,墨檀是聪明的孩子,他知道他要面对的,只是他看到江墨檀对聂家姑娘如此动心动情,他怕他将来有一天会因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啊。
“喂!醒醒!”
清若皱着眉,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是那么顺畅,后背疼的让他说一句话便大喘一口气。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他怀里紧紧的将倾鸢护着,清若努力的回想昨夜的情景。
原来是倾鸢在最危急的关头挡在了他面前,那蚺重重的撞在了倾鸢的胸口,冲击力让他们从山崖上甩出去好远,清若抬起头环顾了一周,除了郁郁葱葱的大树以外并无其他,虽然已经是白天,可是却一点也不暖和,如今虽然已经三四月,可是这风似乎还是吹的人骨头发凉。
“鸢儿姑娘,醒醒。”
清若晃了晃她,倾鸢没反应,他这可急了,连忙用手指试了试她的鼻息。只是那鼻息似乎进气少,出气多,就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冷的。
清若不知她那里受伤,不敢轻易抱起她,却将身上的大氅和棉衣尽数褪下盖在她身上,只是这不盖还好,一盖才发现倾鸢身下已经爬上了很多嗜血的虫子,清若也顾不了其他,一把将倾鸢抱起来,再用大氅将她整个抱住,他抱着倾鸢在林子里跌跌撞撞的前行着,这一幕他多熟悉,就如同当年从王府负气离开的自己。
“先生,卜游先生。”
濂之扶着伤者推开重楼堂的门,可是里面却空无一人。
“人呢?都去哪里了?”
他心中虽疑惑还是镇定下来在药庐里翻找着可以用的草药。
他将那人放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脱下了那破破烂烂又带血的外衣,濂之摸了摸他的脉搏,还好,虽然微弱但是好在还是很有规律,看着床榻上的人褪去衣物,这身子虽然健壮,可是却布满了伤疤,左眼也是血肉模糊,身上似乎还有被野兽撕咬的痕迹。
“这人是多有福气的一个人?身上这么多伤口,竟然都避过了要害,你呀,怕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都用在这场劫难上了。”
濂之替他包扎着伤口,再仔细看着有没有其他的伤口,他从柜子里翻找出涂抹的膏药,将他身上不能包扎的地方全部涂抹一边,然后在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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